作者:正在核实中..       来源于:中国艺术传播网

黄宗沾,何许人也

黄宗沾这个名字,对于我们摄影界的朋友来说,是陌步的。根在电影界中,尤其是在美国的电影界中,却很有名。他在美国影坛上驰骋了57个年头。共拍摄120多部影片。在美国最高级的奥斯卡金像奖评选中,他曾两次夺魁,10次被提名,团此被公认为好莱坞城中最杰出的摄影大师。

黄宗沾是美籍华人,1899年出生于广东台山。1904年,五岁的黄宗沾跟着父亲黄浩到美国西海岸去淘金。黄金没有淘到,只好当一名卖苦力的华工。黄宗沾从小就生活在艰难困苦的逆境之中,在种族歧视的社会里受欺凌。为了对付白人的欺侮和挑衅,他练出了一身强壮的体魄和英勇顽强、坚毅不屈的性格。他个头不高(才1米57),却当过拳击手。他喜欢摄影,为了弄到一台相机,他一有空就去搜罗空瓶,用实废品的钱换回一台最简单的方盒镜箱。第一次冲胶卷的时候,所冲的是胶卷外面的那层纸皮。第二次虽然冲出了影纹,但是所拍的人像竟没有脑袋!但他并不气馁,以“吃一堑、长一智”的顽强精神,在刻苦自学中成长起来。

蓝眼珠变成了黑眼珠

通过一个朋友的介绍,黄宗沾终于迈进了一家电影公司的摄影棚,当了一名搬运机器,清扫地面的勤杂工。利用这个机会,他注意着摄影师的一举一动,默默地钻研着摄影里面的学问。他用咖啡豆研磨机来练习手摇摄影机的速度。为了研究黑白影片的光影效果,他在演员们休息时,为她们拍摄肖像。有一次,他为当时红得发紫的女明星M·M·敏黛尔拍了几张照片。敏黛尔小姐的脸蛋长得极美,可借的是,那双淡蓝色的眼睛,用当时只感蓝光的色盲片拍出来,总是黯然失色,给人以“有限无珠”之感。使她惊讶的是,在黄宗沾为她拍摄的几张照片里,她的眼珠却是乌黑乌黑的,炯炯有神,光彩照人。敏黛尔问黄宗沾,能不能在电影镜头里也把她的眼珠子拍成黑色。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她就要聘请黄宗沾来拍摄她所主演的影片。

这可是一个天赐良机!黄宗沾立刻答应下来,尽管他在当时自己也弄不清蓝眼珠怎么会变成了黑眼珠。他回到那天为敏黛尔拍照的现场,东张西望,仔细琢磨。哦,明白了。原来,那天拍照时,敏黛尔的对面碰巧挂着一块黑天鹅绒的帘幕!正是由于这块黑幕的映照,才使蓝眼珠变成了黑眼珠!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事情就好办了。他特制了一个黑天鹅绒的框架,在中间开了一个小洞。在为敏黛尔拍特写镜头时,只要把这个框架放在她的面前,摄影机的镜头透过那个小洞进行拍摄,一切问题,全都迎刃而解。黄宗沾终于尝到了多研究多思考的甜头,登上了他向往已久的摄影师的宝座。

毕生研究全与影

黄宗沾是一位运用光影的大师。他所拍摄的影片,总是具有一种特别优美的,甚至是抒情的影调。当然这不是垂手可得的,它来自黄宗沾平日对光与影的迷恋和钻研。他曾说过,“在一切摄影中,最重要的因素是光线的运用。光线给画面带来质感,带来气氛,带来意境。与光线的运用相比,景物的安排反而居于次要的地位。画面人人会摆,用光却各有不同。好的光线运用能给人带来一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和亲切感。因此,必须随时随地对各种不同的光线进行深入细致地研究。晚上,在街上散步时,要注意各种灯光的变化。对清晨和黄昏的光线,尤其值得注意,因为这种时刻中的光线具有一种特别美妙的性质。”

黄宗沾在光线运用上与众不同之处,在于细腻和深刻。在他担任摄影师的《汤姆历险记》,有一个汤姆拿着一支蜡烛在一个神秘的山洞里进行探索的镜头。为了显示出剧情需要的神秘的效果,又要有足够的曝光量,黄宗沾特制了一个支架,上面装一个小灯泡,安装在孩子的身前。这个灯泡的光线当然比烛光强,但是它的效果却与烛光一模一样,而且还能随着孩子一路向前移动!

黄宗沾对光影的迷恋,真是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为了捉摸他花园里一棵大橡树在不同光线中的不同造型,他在门廊下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1977年7月12日,77岁的黄宗沾坐在他花园中的椅子里,溘然长逝。似乎在临终前还在研究光与影的变化。

挖空心思搜寻新奇角度

除了光线之外,在摄影中具有重要作用的因素就是角度。只有与众不同的角度才会带来超凡脱俗的构图。黄宗沾的一生,既是钻研光与影的一生,也是不断探索新角度的一生。

1947年,当黄宗沾担任影片《灵与肉》的摄影师时,为了突出表现拳击赛中紧张激烈的气氛,他打破了历来架起大机器进行拍摄的传统,脚蹬旱冰鞋,手提摄影机,在拳击场里面溜来溜去,进行抓拍,开创了在故事片中采用小型机器和在运动中进行摄影的先例。

1951年,在拍摄一个西班牙式的斗牛场面时,他又别出心裁,在野牛冲出来的道口上,挖了一个地洞,把摄影机安装在地洞里,拍摄四个牛蹄子朝着镜头冲撞过来的情景。在这部片子里拍摄人牛相斗的镜头时,为了制造特别惊险的气氛,他把一台16毫米的小型摄影机,装上广角镜头,绑在斗牛士的脑后进行拍摄。这样可以在前景中拍到斗牛士的帽尖,当斗牛恶狠狠地冲过来时,产生更加紧张的现场感。

在影片《残暴》的摄制过程中,黄宗沾更是刻意求新。他异想天开地把摄影机架在大树的树干上进行俯摄。

大家都知道:电影摄影与我们的摄影既有相同之点,又有不同之处:它受到多方面的制约,摄影师的意图很难得到完全的贯彻。但是,黄宗沾却以他顽强的意志,战胜了出现在他面前的种种用难和阻挠,在所拍摄的每一部影片中都熔铸进他个人独特的风格。美国的一位评论家说黄宗沾“不但用他的头脑,也用他的心灵进行拍摄。他象小说家和作曲家那样,以高超的技巧来拨动观众的心弦。他象所有杰出的艺术家那样,在每一部作品中都溶入了自己的性格。”

黄宗沾和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他能达到的水平,我们也应该能够达到。我认为,在黄宗沾一生的摄按艺术活动中,我们同样可以得到许多有益的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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