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时代需要更多的“摆渡者” 促进文化交流

旨在推动中比以及中欧之间文化交流的“欧罗巴利亚—中国艺术节”８日在布鲁塞尔揭幕，未来４个月间，数百场活动将全面展现中国悠久的文化。艺术节的帷幕刚刚拉开，记者就感受到了中欧文化之间的差异与碰撞。

作为艺术节的一项活动，“山不厌高—徐龙森山水画展”将１０幅巨幅中国山水画与布鲁塞尔司法宫硕大的西方古典建筑空间结合在一起，向欧洲观众展示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妙与神奇。据徐龙森介绍，这１０幅画中，有８幅高度超过１０．７米，宽度超过８．７米，创作时要依靠升降车，画的时候完全凭意念和感觉。

按照中方策展人的构思，中国山水画在布鲁塞尔司法宫展出，是一次中西“法的精神”的会晤。在欧洲思想史上，“法”是“法则”、“法令”，引申出“制度”、“公正”之意；而在中国哲学中，“法”首先是“取法”，它所导出的是海纳百川的博大与自然和谐之秩序。

这些画所描绘的不是某个具体河山，而是画家的胸中丘壑。巨幅画作从天顶直垂地面的展陈方式更加强了豪迈雄浑的气势，意在展现中国山水画的思想境界与实验精神，令不少比利时艺术家耳目一新。然而，在一些难以感知“意境”的艺术家眼里，这些画作虽雄浑厚重，但也有千篇一律之嫌。

正是为了跨越这种隔膜，此次展览不仅仅是作品的展示，而且涵盖专题讲座、现场演示、学术论坛等多个层次的学术交流活动，是一次针对中国山水画与艺术精神的跨文化论辩。徐龙森就像是一位沟通东西方文化的“摆渡者”。

“摆渡者”一词是国际奥委会主席、比利时人罗格送给比利时国家乒乓球队主教练王大勇的“头衔”。来自中国的王大勇旅比２０年，曾将比利时乒乓球队送上了世锦赛男子团体亚军的宝座。

在为王大勇小传所作的序言中，罗格这样写道：“王大勇给比利时带来的不仅仅是丰富的经验——许多人从中获益，比利时乒乓球的水平也大大提高，更带来了他对生活、对体育的人性化感悟。套用一个比较时髦的新词，王大勇是一个‘摆渡者’——这一点既体现在了他的日常生活之中，更融进了他那些雄心勃勃的长远规划。”

２１世纪人类文明既面临空前的机遇，也面临着空前的挑战。随着全球化的深入，文化领域必须由一个西方文明操纵的时代转向一个“尊重不同文化并在平等基础上相互交流”的时代。唯有构建起跨国跨文化的桥梁，促进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与交流，才能促进人类的进步和发展。

我们这个时代，需要更多像徐龙森、王大勇等先行者，需要更多能在不同文明之间行走的“摆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