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在核实中.. 来源于:中国艺术传播网
美国新一期《艺术新闻》封面上出现的一个穿着古罗马服装的女子似乎有很多关于金钱和趣味的话要说。这个图像来自于法国19世纪晚期感伤的沙龙画家威廉·阿多菲·布格罗的作品《心灵的苏醒》,这位画家在同时代深受公众的欢迎,但是却一直为现代的批评家所诟病。在19世纪80年代这样的一件作品售价约是8.5万美元,而在本世纪50年代其价格只有2000美元左右。但在1989年,艺术市场的巅峰期,这件《心灵的苏醒》的价格是25万美元。而去年在克里斯蒂的拍卖会上,它的价格又一跃升至140万美元。现在这件作品的价格又在下滑。
威廉·阿多菲·布格罗在艺术市场上的命运是非常戏剧性的。但是它不是这个时候打破记录的惟一的画家。在美国,温斯勒·霍默的作品以3000万美元的价格被微软公司的比尔·盖茨买走,而在欧洲高更的作品售价是3500万美元。在当代艺术中,格哈德·里希特的估价是253万美元。
的确,现在还没有作品能超过1990年凡·高作品创下的8250万美元的记录,但是这一切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克里斯蒂公司的19世纪艺术品的负责人弗兰克吉拉德说会有“大把的人”花1亿美元购买他们认为合适的艺术品。行家们说今天的收藏家是受过良好教育、精于鉴定、有眼光的消费者。
今年的股票市场使很多人发财,并将这些人推到了艺术市场。但是还有其他因素的影响,在接下来的叙述中,我们会看到记者们对于国际金融(著名的亚洲金融危机)、文化潮流、当地的税法甚至民族情绪对于艺术市场的作用。
在此,我们还将揭示艺术市场持续的神话。记者们将说明画廊如何制定价格,在拍卖中秘密的出价方式。
理财有道:二战以后的艺术品
在安迪·沃霍尔的作品《橘黄色的梦露》去年以1732万美元的价格售出以后,索斯比的拍卖师托比亚·迈耶说名作在今天的艺术市场中的地位是“像天空一样毫无遮拦”,两个月以后,他使这个表达更加文雅:“先有名作的市场,然后才有艺术市场,真正的名作是无所不能的。”
在过去的几年里,一部分好的战后艺术家价格开始形成自己的价格记录。在1997年,马克·罗斯科的作品《1960年作品第14号》以594万美元的价格售出,这差不多是以前同类艺术家作品价格的两倍。去年6月,格哈德·里希特的作品《海景》(1969年)售得253万美元。这些出售作品的艺术家的队伍在不断增加,但是所显示出来的主题却是一样的,即战后的艺术品市场有些类似于酒精提纯的过程,在这个起步阶段,那些壮观的作品总是能带来壮观的价格。
迈耶说:“人们很乐于花掉100万美元”。现在一张大的德·库宁作品的价格已经是2000万美元,一张精选的波洛克的作品差不多也是这个价格。约翰斯的“国旗”系列卖到1500万美元或者更多,也不是件什么让人吃惊的事情。纽约C&M艺术公司的珍尼弗·奥尔巴赫说:“当然这是一大笔钱,但是我不敢保证以后这个价格还会保持现在这样的新闻效应。我想这些价格最终是有限度的。”一切似乎都很火爆,在这里,年轻的艺术家(40岁以下)似乎也能跻身于这个长长的买卖清单中。美籍伊朗画家托巴·克多里的作品在苏荷的画廊能卖到2.5万美元的价格,比利时的画家路克·托曼的绘画作品也是如此。同时,如果一个画廊能够得到沙戎·罗克哈特的大型摄影作品,他们就能以5000美元的价格售出。
近lO年是战后艺术品价格飞跃的10年,但是当大量的资金开始流向艺术市场时,市场却并没有变得多么疯狂。迄今为止,按照索斯比总裁戴安娜博克的说法,这场价格飞跃并没有突破市场的价格极限。在中间范围的艺术家中,即价格在3万到4万美元,甚至10万到15万美元之间的艺术品,其价格是完全可以把握和预测的。拍卖的记录不过比过去几年上升了一点,仍符合合理的经济规则。
现在主要是鉴赏家决定艺术市场,这完全不同于20世纪80年代的价格飞跃。10年前的艺术市场是疯狂而且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收藏家说的那样“20世纪80年代的艺术市场似乎更有一些魔力的效果”。奥尔巴赫回忆说,一个人有24小时的时间决定是否购买一件艺术品,有些作品甚至仅仅通过传真的照片就能够售出。她还补充说,艺术市场当时的火暴就像一个大浪头,托起了所有的船,甚至连一些品质一般的作品也能获得很好的价格。同样在那个时代,艺术是个时髦的东西,在那段时间里,艺术市场各个领域的价格几乎提高了lO到40个百分点。
迈耶认为除了少数几个例外,20世纪80年代对于今天的影响不再是在价格方面,而是在“知识”方面。收藏家现在花更多的时间去研究艺术。而且他们经常接受专家的建议。人们乐于了解市场行情,了解这件作品是否真正值得买入。如果这件作品是出自于一个重要的时代,或者来自于好的画廊和好的收藏家的转让,每个有条件的人都会购买。现在一些重要的收藏家纷纷要求克里斯蒂公司加大当代艺术品的比例。
在近10年中,有很多重量级的选手加人了进来。很多在1991年左右开始收藏,有100万到200万美元经济能力的收藏家现在开始扩大收藏。其中包括好莱坞梦工场的合伙人戴维·杰文。他可以一年里在艺术上花3000万美元,他们会购买波洛克和一些其他的名作。像开头提到的购买《橘黄色的梦露》的收藏家,在18个月中让公司购买了1亿6200万美元的作品,同时自己购买了1亿2300万美元的作品。
一些好斗而富有的收藏家支撑起艺术市场中的好戏。同样,一些博物馆也增加了他们的收藏。在过去的几年中,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花了1200~1500万美元购买著名的安迪·沃霍尔的《坎贝尔汤罐头》(1962年)这样的作品,还花了将近500万美元购买罗斯奎亚特的“F-111”(1964~1965年)。这些购买的情况并不在公开的记录之中。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用将近600万美元购买了前面所说的罗斯科的作品,并在1997年11月的克里斯蒂的拍卖中以220万美元的价格购买了炙手可热的依娃·海斯的作品。一个月以后,克里夫兰博物馆筹集了1000万美元购买那张《橘黄色的梦露》。现在的博物馆相信如果现在不买的话,将来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市场中购买的增加,使得艺术市场中低价位的作品也开始上涨,很多年轻艺术家的价格开始变化。而一些在10年以前就出名的艺术家则开始巩固他们在画廊这种二级市场的地位并向拍卖进军,比如基基史密斯和辛迪·舍曼的作品。这些30到40岁之间的艺术家在拍卖会中可能会达到4万美元,或者更多。
高处不胜寒:印象派和早期现代艺术品
1990年有大约2000人看见康定斯基的油画以2090万美元的价格成交,创下当时的记录。一年以后,艺术市场开始进入似乎是没有尽头的衰落,人们相信似乎不可能再有8250万美元购买一张凡-高、7820万美元购买一张雷诺阿作品的事情出现,甚至没有人会用一年前的价格购买同样的作品。于是直到1997年5月,罗纳德·劳德——劳德国际有限公司的总裁——才开始问津一位不知名的经纪人,试图购买康定斯基的《构图五号》。经纪人开价4000万美元,但是人们预测劳德的出价不会高于开价的85%。
对于印象派和早期现代主义的佳作而言,他们的市场已经不能被炒得再热了。1997年,拉斯维加斯的米罗基咨询公司的总裁史蒂夫·维恩用将近3500万美元购买了高更的《塔希提的一家》,而在1989年,它的价格不过2420万美元。更不用说1997年1 1月一位匿名的人以4840万美元收购了毕加索的《梦》。1998年6月索斯比伦敦公司以3300万美元将莫奈的《睡莲池和小路》出售。这个价格如此之好,而在拍卖前它的保守估价不过700万,经纪人绞尽脑汁才使它的估价成为1500万美元。在此,作品的稀有是一个原因,因为在过去的拍卖中很少看到莫奈画他花园中的日本小桥。
伦敦的经纪人詹姆斯劳德说:“这么高的价格并不是说这些人只是像20世纪80年代那样在买名牌,比如在莫奈这件作品出售的同时,在市场上有约20件他的作品,每件都不低于100万美元,但是这些作品的价格都不会高。在人们高价买进他的某件作品时,他们对于这些作品的兴趣却要小一些。大师的二流和三流作品的市场仍十分平缓。”总裁戴安娜·博克发现“由于这些中间和低档的名作很少看见,所以它们反而能托起一些较好作品的价格。”令人吃惊的是,中间档次作品的数量现在有了很大提高。1997年5月,索斯比在二级拍卖中提供了329件作品,占过去1O年同类作品的24.6%。
在拍卖公司以外,市场仍然十分强劲。事实上,从1991年以来大多数名作出售的最高记录是掌握在这些经纪人手中的。其中包括1993年以5700万美元成交的凡·高的《有柏树的田野》,1997年以5000万美元成交的塞尚的《静物》等。甚至连索斯比这样的公司也参与了这样的销售活动,在1997年他们以5000万美元售出一张雷诺阿作品。
根据博克的说法,“有20%~30%的人愿意高于500万美元出价,而有10%~1 5%的人愿意出价1000万美元以上。现在的亿万富翁是以前的100倍,他们大部分过去5年中在华尔街、在高技术产业等方面发了财。”20世纪90年代收藏家的楷模当推“梦工厂”和微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保罗阿伦。在他看来,购买莫奈的《睡莲池和小路》是无知的表现,他通常会咨询专家的意见,并投身于真正智作的购买之中,但是他却从不将一张空白支票交到别人手中。按照克里斯蒂19世纪部门主管弗兰克一吉拉德的说法,“购买的作品不光是要非常好,而且是要好、值得和不同寻常。在这些作品中必须有些激动人心的东西。”在艺术市场中存在的高中低档之间的差距,使得某些人感到不安。纽约的经纪人理查·费根说“我们掌握一个完全新的富翁群,我不认为20世纪90年代会重演泡沫经济,但是现在在某些领域确实已经开始了。整个形势让我有些不舒服。”费根的意思是艺术市场还会大萧条,但是有一点不同,即现在的人们手中掌握了大量的金钱,这不是一些数字,而是他们手中实实在在拥有的现金。现在的买家有的谨慎,有的热情,但总的说来高价位艺术品的市场是马力强劲的。根据纽约的经纪人易卡·萨那达的观察,价值超过500万美元的艺术品很好出手,“可能lO天以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困难的是人们都不在乎钱,谁也不转让作品,于是寻找作品就成了十分困难的事情。
现在的问题是日本经济的不稳定。20世纪从80年代后期到20世纪90年代,日本的收藏家收藏了7亿美元的艺术品,其中大部分是西方艺术。现在这些作品中的90%在日本流动。这些在20世纪80年代风光的二、三流作品现在的价值不过是当时的25%~40%。它们偶尔会冲击艺术市场。1997年5月索斯比公司估计这些作品大部分已经作为抵押品存放在银行,而且银行强迫收藏者卖掉它们。由于收藏家愿意放弃这些作品,而拍卖公司又不愿意有太多这样的作品,所以经纪人主宰的市场则有可能吸收这些作品。但是像一些小的拍卖公司抱怨的那样,像索斯比和克里斯蒂这样的公司在这些作品上实际还是很具侵略性,它们占有了这些作品中的20%。
如何维护现在高层次的艺术市场?按照弗兰克·吉拉德的说法,如果想让这个市场持久的话,并不是要扩大作品的出售量,相反要严格控制销售。也许有的人愿意花l亿美元购买一个不值钱的东西,但是“还是有大把的人希望买到他们认为值得的东西。”
物有所值?当代画家的定价
不管是谁,当他在画廊里看见标签上的六位数,比如说看见费谢尔的作品,他可能不禁会问这个世界何以会让这些东西流到艺术市场中来。答案或许像炼金术一样复杂,理查·费根说,“这种定价方式并不是有严格规范的科学方式,我们只是尽力让这一切不要太混乱”。
对于刚出道的艺术家而言,道理或许很简单,价格首先要低,这样才会有收藏家愿意购买,然后在以后的展览中不断地提高这些价格。金·福斯特——一个画廊老板——说他给他的一个艺术家首先定在1000美元左右,但是半年以后提升到1500美元,最近这个价格已经是4000美元。“当我看见真的有市场时,我就涨价,所有的这些都是由供求关系决定的。”但是这种价格的策略或许对于艺术家来说太复杂了。第一个展览往往是很神奇的,画家不过是急于卖掉作品,可是一旦他看到这些价格时,通常的反应是“天呐,我一小时的工作就这么点钱?”,这等于是说,“如果我有一份工作,工资绝对不会这么低。”
像大多数人认为的那样,画家的资历是价格形成的重要因素,它包括画家参加多少展览,这些展览的级别,有多少评论文章,被谁收藏,收藏了多少等等。经纪人安德鲁易梅奇说:“你可以根据作品的尺寸、内容、质量来制定一个价格公式,但是所有的这些和画家的资历和被认可程度相比都是次要因素。”人们倾向于认为先建立好的形象,然后提高价格。但是纽约的经纪人马休·马克警告说:“你可能会失算,有时这作品不错,很多人也喜欢它,但是一个展览可能只卖出两张,这样你就会有负罪感。经纪人就像冲浪运动员,首先你要知道如何驾驭冲浪板,然后你要知道如何把握海浪”。如果给一个有一些资历的画家定价,经纪人往往会计算画家现在的收入,然后了解什么博物馆对他有兴趣,他有什么展览计划,这些展览在什么地方。比如一个画家在纽约展览,他的价格就比只在其他地方展览过的画家要高一些。
当然大多数的经营者认为制定的价格还是要尽量合理,其中材料的费用和画家所需的时间部必须计算进来。比如一个画家可以大量完成不同质量的作品,而一个画家只是在慢慢地工作,产量很低,那么价格就大不一样。马休·马克做了一个比喻,“如果一个画家4年完成了6件作品,而你在3天中将它们全部卖完。你就会想,这个价格是否太低,3天中并不是你所有的顾客都来了。或许你必须将它们多放一些时间,或许应该卖给博物馆。”同样,有限的数量会影响作品的销售,20世纪60年代莫里斯·路易斯的作品售价1800~3000美元,1960年他死后留下500张不同的作品,其价格一下子上升到100万左右。4 \' \% w4 G' @% T) |. @
不管最后的价格如何,关于这个价格的商量余地只有10%左右。按照经纪人的说法,大量的讨价还价没有意思,通常是要给顾客一个合适的价格,而不是让他们猜想是否还有人花的钱比自己少。经纪人必须建立顾客对自己的信任。但是对于重要的收藏家、博物馆而言,价格有时也是灵活的。比如霍莉·所罗门就将一些作品以较低的价格卖给路德维希,因为后者的收藏是世界级的,她只是希望在这样的一个收藏中,有自己画廊的画家。
奇怪的是大部分经纪人和经营者对于拍卖的价格却不以为然。但对拍卖的心理却十分感兴趣。因为人们往往会在拍卖会上出高价,而在画廊里讨价还价。有这样一件真实的事情。1970年,罗斯奎亚特将作品《蒙住眼睛的马》放在卡斯蒂里的画廊里,一天路德维希路过,问到价格并想购买。卡斯蒂里让他第二天来商量。第二天,卡斯蒂里开价7万美元,路德维希几乎惊果,然后快要生气了,但是,这个时候著名的建筑师菲里普·约翰逊的电话响了,他说他想买。卡斯蒂里将这个消息告诉路德维希,路德维希立即掏出自己的名片贴上,几乎是咆哮着说:“它是我的了。”
如果艺术家的寿命长,那么一切都好,你有足够的时间树立他的地位。但事实是更多的画家曾经卖出高价,但是后来根本卖不动。如果你翻阅1950~1960年的艺术杂志,你会发现大把曾经风光一时的好艺术家。所以,如果经济不好或者价格太离谱,你也只能忍耐,看着一些画家过早地凋谢。
美国制造:美国本土艺术品的市场美国艺术是现在新开拓的领域。在过去的拍卖中,成批的画家的价格翻了两三倍。10年以前,如果谁的价格超过了100万美元,将是个很大的新闻,但是1996年萨金特的作品到了11lO万美元,奇德·哈森的《1917年某地的下午》达到790万美元。在私人的市场,这些作品的价格可能是翻倍再加上一些。肯尼迪画廊的经理说:“现在人们愿意出价800~900万购买一张霍默的作品。”现在早期美国的艺术作品已经正式进入印象派和早期现代艺术市场,但是目前大部分的收藏者还是美国人自己。
1945年以前的美国艺术作品一直销售得比较好。人们希望大量购买这些作品,直到市场缺乏,从而美国艺术在世界范围内价格升高。很难说这种判断是否正确。但是一个基本的事实是,现在收藏美国艺术品的人都是那些受过良好的美国历史教育的新一代美国人,他们需要用这些艺术品来标榜自己。
但是现在的收藏家不光是寻找好的作品。用经纪人达拉米切的话说:“这些人想要好画,但又不愿意多出钱。”但是和法国印象派画家相比,这些画家数量少,作品也少,因此很容易形成价格压力。最近最有名的收藏家比尔·盖茨花3000万美元购买了一件霍默的作品。当时人们都在谈论如此重要的作品是否应该流入私人手中。但是无论如何这是对市场的推动,因为它告诉人们这些作品值这么多钱,让那些出7位数价格的人买得放心。西方的扩张:亚洲艺术品市场亚洲的经济可能不好,但是世界对于亚洲艺术的兴趣却依旧。亚洲人可能没有钱,但是西方的亚裔却还不错。古典的物品如杂器、瓷器和卷轴画依然十分流行。但是现在兴起了陪葬品的市场,比如汉唐的陶俑等。
最早只是英国和香港对亚洲艺术品感兴趣,但是现在随着1996年香港亚洲艺术博览会的举行和两家大拍卖公司专场的举行,美国人也开始对这个感兴趣了。由于亚洲艺术周在伦敦的举行,人们开始普遍关注亚洲艺术品。美国的经纪人认为,由于美国贸易法律和税收法律比较开放,这样他们更能在亚洲艺术的收藏中占上风。事实上,在英国和香港,亚洲艺术品的拍卖在下滑。克里斯蒂1998年拍卖总额为2769万美元,而1997年是4112万美元,同样索斯比1998年比1997年下滑了近2500万美元,1997年他们是4045万美元。
克里斯蒂的亚洲部主管认为在伦敦的拍卖很成功,因为他们找到了不同程度的买家和适合他们的东西,而在远东,则主要是因为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该公司中国部负责人认为,在伦敦和纽约之间市场模式差别不大。但是在香港则中国情结更重,他们对于明清官窑瓷器和现代中国绘画有很大兴趣。但是他同样坚信,明清的古典家具仍然十分强劲。
同时克里斯蒂公司现在已经扩展到美国西海岸,他们在那里开设了预展,好消息是在1997年5月的拍卖中1/2的拍品被加州收藏家收购。
威廉·阿多菲·布格罗的沉浮
很多老牌的现代主义画家很可能会对美国趣味的泛滥咬牙切齿,但是他们更可怕的噩梦现在却真的发生了:威廉·阿多菲·布格罗又回到艺术界了。布格罗是法国19世纪官方沙龙的代表画家,他专门画那些穿着古代服装,有着美丽酥胸的女人和俗气的母子图,无论好与坏都涂上厚厚的上光油。他在世的时候作品流行世界并风靡一时,从欧洲到美国的收藏家们蜂拥而至,以8.5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他的作品。
但是印象派兴起以后,他开始衰落。因为艺术史家们将印象派风格和沙龙风格对立起来。于是人们开始想起布罗格如何因为马蒂斯不会拿铅笔而将他赶出工作室,想起凡·高对高更说的赚钱的惟一办法是画得像布格罗那样。人们永远喜欢美丽和温柔的东西,这些趣味永远不会变。尽管如此,在一战后沙龙画家价格急落的情况下,布格罗的作品仍比他同时代画家的价格要高一些。如果其他人能卖到50~300美元,他则可以是2000美元。经纪人认为,不管现代主义的批评家如何批判他的作品,在这些作品中总有让人喜欢的东西。最意想不到的是,一位以收藏印象派艺术和古代大师作品著名的收藏家罗伯特·克拉克,1938年不假思索地同时购买了德加和布格罗的作品。他说:专家们过于虚张声势,他们真正喜欢的只是时尚。但是旧的习惯一时难以消失,很多人批评1973年在美国的博物馆中举办的布格罗及同时代画家的展览,说这些作品应该放到仓库。作为过去时代低级品味的证据,而且一旦我们将它们当做是艺术,它们就会讥笑我们。
但是布格罗仍没有出局,他在奥塞博物馆的《维纳斯的诞生》得到高度评价,1996年又出版了关于他的大型画册,大批的艺术史家开始研究他的作品。无论他的美学趣味如何,他都是19世纪艺术趣味的奠定者。很快,经纪人和收藏家对他的兴趣开始增加。而且像印象派画家宣布的那样,布格罗的作品还是能带来愉悦的。新泽西的收藏家弗莱德·罗斯在1977年看了克拉克收藏的布格罗作品后深受感动,并于不久后用4000美元买下了他的第一张布格罗作品。他认为布格罗的作品代表着已经消失的西方传统。很快艺术史家会把他放到和卡拉瓦乔一样的地位,博物馆也会用上百万美元买回从手中滑走的他的作品。1997年布格罗的作品《心灵的苏醒》以140万美元售出,这件作品在1989年曾以25万美元售出。而1997年5月在索斯比的一个布格罗专场上90%的作品售出,负责人说: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我疯了,但是现在我真希望我有更多的这类作品。
平分天下
荷兰画派作品的价格近来比较活跃,其中包括一些不知名的作品。1981年雷斯达尔的风景售出7.52万美元,而1998年5月,这件作品却在克里斯蒂售出65万美元。荷兰画家使用的是油画技术中的快干法,以至作品数量众多。纽约的经纪人奥托·纽曼开玩笑说:难道他们从不休息?很多人告诉我它们的价格不可能再涨了。但是荷兰人自己却对这些作品情有独钟。在荷兰,很多人会攒一些年的钱买一张本地画家的作品。同时在20世纪80年代,70%的收藏家是美国人,但是现在欧洲人已经有了60%。事实上,10年前,美国收藏家就开始了趣味的转变,他们由现代主义以及印象派趣味转向古代大师,其中包括17世纪荷兰静物画。现在英国经济的发展.使英国人开始介人市场。格拉汉姆·可克汉姆爵士购买了两张17世纪德国画家里茨的作品,而这些是美国博物馆一直在寻找的作品。英国的企业家在5月索斯比的拍卖上,以几乎不可能的800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了极大的《维纳斯和阿涅斯》,同样质量的作品在6月的索斯比拍卖中是210万美元。而同时,美国收藏家也蠢蠢欲动,纽曼说:在美国的中西部南部有很多新买家在出现。现在古代绘画市场不会衰退,重要的是美国人必须重振雄风。
不断地转手:拉丁美洲的艺术市场在过去11年里,立体主义画家威尔弗莱多·兰姆的作品《绿色的早晨》转手4次。首先是欧洲人,然后是哥伦比亚人,再后来是墨西哥人,现在是阿根廷人。现在贸易边界的消失和南美经济的恢复很多拉丁美洲收藏家开始出现,但是这种收藏是在整个拉丁美洲进行的。最早开始在南美开设拍卖的经纪人玛里·A·马丁说这是一种泛拉丁美洲收藏。
但是经纪人从这种泛拉丁美洲收藏中很快发现了好处。他们能够有效地逃离当地的经济衰退,并能不断的交换展览,了解各地的趣味。同样拍卖也顺应了这种趋势。1998年5月的克里斯蒂拍卖中,乌拉圭经纪人以266,500美元购进了墨西哥画家堪丁洛·波梯那里的作品。不断的经济危机影响着艺术市场。以前在克里斯蒂和索斯比公司占50%的墨西哥买家现在只剩下25%。为了回避经济上的苊机,很多经营者开始全球活动。比如墨西哥城的画廊在阿根廷举办展览,而巴西的画廊则盯住了智利和墨西哥。
但是泛拉丁美洲收藏意味着什么呢?不管墨西哥的经济如何,现在拉丁美洲的市场不光健康,而且繁荣。一旦墨西哥经济好转,一切都会有个大飞跃。一位阿根廷的著名经纪人如是说。
小动作
拍卖现场的热闹、离奇绝对不亚于百老汇的歌剧。但是无论如何,请记住,有经验的买家绝不会在现场轻举妄动。不管是买家还是他们的秘密代理人,都不会在那里挥动着号牌,让所有人看见。他们的动作往往越来越精致和文雅。
拍卖现场是一个尊重和保护出价者、买家的地方,由于买家通常不想让危险的人知道他的收藏和富有,所以他们往往确定一些小动作来出价,而拍卖公司鼓励这些用来出价的小动作,但并不鼓励含糊的动作。像克里斯蒂的副总裁说的那样,“出价的秘密信号要特别地简单,要经过训练,成为本能的反应。”比如你可以尽量简单,用举水杯来表示出价,用放下水杯来表示放弃出价。但有时顾客可能自己都忘记了约定。这位总裁回忆,曾经有一个顾客曾约定用取下眼镜来表示自己退出,但是当他退出以后,他闭目休息了一会儿,又重新带上眼镜,结果拍卖师几乎以为他又要出价。索斯比的拍卖师说拍卖师必须有第六感觉,如果你是买家,你只要盯着拍卖师表示你还在出价。有时也有很可笑的事情发生。在索斯比的一次拍卖中一对夫妇都看上了一张画,双方都想买下来,丈夫想买下来作为礼物送给太太。但是双方互相没说。结果两人并排坐着,互相出价,直到拍卖师同:“你们俩不是一起的吗?”同样,有一次一个买家约定,用自己上衣口袋露出手绢表示出价。但是当他想退出时,他没有注意手绢没有完全塞进去,还有一个角在外面。这意味着他还在出价。当这一切发生以后,他几乎要拆掉自己的口袋。
电话委托已经出现很久了,但是直到现在才为人们广泛使用。在很多拍卖公司都有专门的培训课程给雇员。他们要能及时地将现场的出价情况正确传递给顾客。有的人鼓励顾客用电话,但也有人反对。反对的人认为,亲自在现场能够准确地判断形势,而鼓励的人认为这样能使自己保持冷静。
来源:网络
上一篇: 现代画廊一百年
下一篇: 周文翰:台湾人西进大陆艺术市场
【相关文章】
版权声明:文章观点仅代表作者观点,作为参考,不代表本站观点。部分文章来源于网络,如果网站中图片和文字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我们及时删除处理!转载本站内容,请注明转载网址、作者和出处,避免无谓的侵权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