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在核实中..       来源于:中国艺术传播网

在“中国摄影家协会”风光了二十年之后的太平盛世里,终于有了今天的闲话。
按说,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可是“中国摄影家协会”的名堂,还总是让人糊涂着;她究竟是由“中国摄影家”们组成的社团呢?还是在暗示:只要能进去,就能变成“中国摄影家”。
不由得,让人想起了“中国妇女联合会”来。如果对她也提出这样的问题,就会发现,中国妇女联合会”是由妇女们组成的社团,没有男人的事儿;如果有位好汉,非得要钻进去不可,那也变不成女人。所以,“中国妇女联合会”的名堂,就不让人糊涂;就名正言顺。
中国的妇女们组织起“联合会”来,是在争取与男人平等的权利;这在全世界都具有普遍的意义。而“中国摄影家协会”这七个字,却象是在标识某些人的身份;又仿佛在向世界宣布一个“中国摄影家”的最新编制。遗憾的是,这除了中国人以外,恐怕就没人相信了。
众所周知,在“中国摄影家协会”里面,有过专门给“毛主席”照相的人。这和过去制瓷业中“官窑”的性质,差不多。当然,无论是现代的“中国摄影家协会”,还是古代的“官窑”;在中国的历史上无疑;都是出类拔萃的。
在中国古代,“官窑”是属于皇家的。为了宫廷的需要,官方就把民窑里的优秀工匠,派到“官窑”去,造出上好的瓷器;提供御用。中国的“官窑”文化,对于中国古代制瓷业的发展,具有特殊的意义。
在现代中国,“中国摄影家协会”的人,使用西洋神秘的照相术,对老百姓进行愚弄和宣传;上世纪的实践已经证明:这种用光化学手段去剥削人类“愚蠢”的行为;对祖国千百年来的治国之道而言,也具有特殊的意义。
无论是古代的“官窑”,还是现代的“中国摄影家协会”,都不以维护百姓的利益为宗旨;都为统治国家的人效力。“中国摄影家协会”和“中国古代官窑”的存在,都是由她们的本质决定的。
作为中国封建文化的组成部分;“官窑”是通过陶瓷器物清逸,高雅的色泽;去体现封建文人追求平易质朴的风尚,和幽玄苍古之趣的。宋代“官窑”所推崇的理性美;不愧为中国古代文化的瑰宝。
作为现代特殊文化现象的“中国摄影家协会”;在上世纪的中国社会政治风云中,曾经运用神秘的“照相术”默契地配合官方,进行宣传和煽动,老到地执行着一条诙谐的愚民方针;也不愧为中国近代治国方略的瑰宝。
在上个世纪,尽管“中国摄影家协会”的风头出尽,名声显赫;但是在中国,却没有代表人民对官方实行监督的基本资格。即便人民政府从来都不愿意为她提供什麽资金;即便执政党也不想知道她还能够打造出多少“中国摄影家”来;即便“中国摄影家协会”自慰为“文化人”的结社;而中国的老百姓却认为,她不过是一个替官方进行政治宣传的机关单位;是搞政治的。而在中国文化界来看,中国摄影界的人,绝大多数,都没有什么文化的;而“中国摄影家协会”也不过就是由那些搞宣传的政工干部们,所组成的一个大型的“宣传科”罢了。
如果要想说清楚政治地位,对中国人的重要性,就还得往远里扯,长话短说。在历史上,在中国老百姓的心目中,谁家的孩子要是能够解决了“组织问题”,再不小心当上个官什么的,那就有了出息,混成人样了;否则,就是不争气。而实际上,这与孩子本身的素质和能力,以及为社会所付出的劳动和对人类的贡献,都没大有直接的关系。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共产党在中国老百姓的心里,是伟大的。
同样,在那个时候,如果有谁能够混到“中国摄影家协会”的里面去,也是不得了的。而实际上,“中国摄影家协会”不过是一个由搞摄影的人所组成的民间社团。只是因为里面有给毛主席照过像的人;老百姓们才肃然起敬;才羡慕地想往着。人们认为,只要是能够加入到“中国摄影家协会”的里边去,就是进了“官窑”,就能开出美丽的“金丝铁线”来。可遗憾的是,从那个窑口出来的器物,却没大有古代的庙堂风度。也许,“中国摄影家协会”中的那个“家”字;是不知谁多喝了两盅;硬给塞进去的。他不是喝多了,就是忘了:“家”可是不能“封”的,更不能“自封”。
“家”是不能够“封”的,只有“官”才可以“封”。也许是中国人喜欢当“官”,眼一热,就把“家”也当成“官”了。在中国的老百姓眼里,凡是管着老百姓的人,都与官有关系。凡是有钱的人都与官相连着,所以,老百姓不会相信,挎着照相机的“家”和自己一样,没有特权;更不相信“家”的社会地位也是“老百姓”;管不了人。如果有一天,中国的老百姓都变成了官,那么这一天,会不会是中国的末日呢?实话实说,“家”不过就是一种存在而已。她是人类在下意识中展现自身价值的一系列的见证。
“家”是做事的,可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才去做事;而是为了大家,为了事业,为了全人类的共同利益。
如果一个人是“家”;他就是一个勤奋好学而又热心做事并且认真检讨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一件什么样的事;他心中明白,事情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也清楚已经到了什么程度;然后再怎麽修正;才能够继续下去。至于各种顾虑,很少,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不会有的,因为他们做事,不只是为了自己。
如果一个人做事,就是为了能够当上一回什么“家”之类的;那麽,不过就是先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而已。然而到末了,他才发现,就算事情已经办的“光芒四射”;可是人们还是一转眼,就把他给忘了。为啥?因为没有什可麽稀罕的;因为跟别的人并没有什麽不同;因为他不过也是为了自己;因为在他的心里也没有别的人。如果说有,也只能是在满足了虚荣心之后,才有脸去找的那些人;而那些早就被写到“花名册”上的人们,也都不过是他的“工具”而已;事情到了最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一个人。这种人,本来就是为自己一个人活着的。而能够当上一回“家”,也不过就是乘机钻进国人的愚昧里,装起门面,变个鸡蛋给大家看看;然后再讨个小钱儿而已。
而“家”却是静穆而单纯的人。“家”的心胸开阔,思维敏捷,我行我素;“家”的心灵手巧,一丝不苟,忙忙碌碌;只要是“家”认准的路,就非得走到底不可。一个艺术家,如果不把自己的心灵,打造到他的作品里面去,就不肯罢休;只有用心灵打造的作品,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艺术家用心血和才华铸造的事业可以令世界为之震撼;艺术家为人类活着。
在艺术家当中,之所以“穷光蛋”们占去了一大半,就是因为他们不明白:人,为什么不为人类活着?他们大智若愚地不修边幅;他们自做多情地疯疯癫癫;他们好象是多了点什么,又好象是短了点什么;他们:远看象要饭的,近看似逃难的,细看中央美院的。艺术拥抱自然,亲吻生活,展现真理;艺术家点燃艺术,燃烧自己,照亮人间。艺术家不是当上的,更不是想不想当的事。没有天份,就别想着怎么学莫扎特;头晕,就趁早别上那条“艺术之船”。为了艺术,而付出人生美好的一切;为了艺术,而又累又穷的受一辈子,也真没什么值得潇洒的。
可“家”究竟是什麽呢?“家”和“专家”并不是一回事。“专家”不一定都得是“家”不可;而“家”却一定得是其所属门类的“专家”才行。比如说,一位照明专家,不一定非得是摄影家;可是摄影家们,每一位都必须得是精通“照明术”的“专家”才行;因为摄影,是不能够离开光的。如果“专家”得具备一定的资格,才能在其专业领域内从事专门的工作;那麽“家”则必须以更加宽广和渊博的知识为背景,才能够去发挥超人的智慧和力量;而只有伟大的,天才的,创造性的劳动,才能在平凡中去成就人类永恒的事业。
尽管用心灵点燃的篝火,并不辉煌;却能够地在星空下以温暖振奋起人的精神;在夜风中唤醒人的理性;让心灵真切的感到,活着的生命还在动弹……..。
“家”是通过辛勤的劳动,才收获的庄稼;“家”是从人的心里渗透出来的气质。“家”就象青柿子的涩味那样,明明是存在的现实;却又不能够去度量。“家”的一切,虽然就摆在眼前;可是,却不能够完全跟“资格”粘贴到一起。有的时候,他是一剂优秀的显影配方;有的时候,他是一支著名的正光镜头;有时他是一枚小小的回形针,有的时候,他不过就是一客美味的清汤而已。
如果,“家”是一种“资格”,那么一位“摄影家”的资格,就是他的全部作品。因为在艺术领域,是靠作品去决定崇拜的。在人类历史的长河里,不同时代的各类文化,都在接受着时间的洗礼;灾难和希望;忧郁和悲壮;真理和耕耘;生活和苍凉……而能够够得上“摄影家”资格的,却只是点滴零星的,能经的起历史考验的作品;它们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凤毛麟角而已。而“摄影家”的作品,之所以象是一面历史的镜子;就是因为“摄影术”本身,始终都在时空中,与不断消失的一切打着交道。所以,“摄影家”的资格,就应当是历史回过头来的时候,对“摄影”这种文化,进行“鉴定”的一种结果了。如果“摄影家”并不是什麽“头衔”或者是“职称”之类的东西,那就用不着什么权威机构再去“任命”和“授权了”;而对于自封为“家”之类,就不说了。
如果摄影在人类的文化中,有资格占有独立的席位;那是因为摄影所做的事,是独到的,是其他任何手段都不能够替代的。纵观人类的全部文化;只有“摄影”闪耀着真实和客观的光辉;相对时空中不断消失的一切,只有“摄影”才具有特殊的性质和重要的意义。
摄影所使用的工具和工作方式与绘画和写作都不相同。画家和作家的工作是使用笔和颜料,通过形象思维去进行的。而摄影师的工作却必须在生活的时空中使用光学镜头,在理性思维中进行。前者是用具体的形象思维,通过高度得手工技巧,去支配简单的工具;而后者,却是用抽象的理性思维在下意识中支配精密的机械。绘画和写作的快乐体现在使用工具技巧的完美与形象思维的和谐上;而摄影的快乐则体现在享受科学成果的潇洒与理性思维的敏锐上。画家和作家的悲哀在于,心中的形象不能够跃然纸上;而摄影师的悲哀则位于头脑理性思维的错位和思想的枯竭中。绘画和著作的价值在于把历史和生活艺术地再现;而摄影的价值则在于,把消失在时光里的生活瞬间已经果断地记录到了胶片上。画家和作家在有生之年,大都可以享受到事业的成就所带来得殊荣;而摄影师却不能。对一个摄影师来说,那些被拍摄下来的,已经消失的历史瞬间的价值,还得由新的历史去评估才行;而做为脯乳动物的人,一生能够活多久呢?
如今,在世界上众多的,摄影社团组织当中,还没有看到有用“摄影家”三个字去命名的;过去也没有听说过。椐记载,在上个世纪的三四十年代,用“照相术”拍照片的中国人,在结社时,大多数都用“光社”这两个字去命名;“摄影师”的出现,是在发明了电影以后的事。在没有电影之前,只有“照相师”;由此可见“照相”和“摄影”并不是一回事。人们在“照相”的时候,挨照的人得先摆好姿势,不能动,而拍成的照片也都是不会动的;只能被挂在墙上,或者是夹在本子里。而“摄影”却是在运动当中进行的,摄成的胶片冲洗好以后,被生猛鲜活地被放映到银幕上。据“老境头”们说,在新中国成立之后,由新华社和电影制片厂的人,曾经把周围的“新闻记者”和“摄影师”们;“理论工作者”和“机械师”们;“化学师”以及“外文专家”们组织了起来,用“中国摄影学会”这六个字命名;成立了新中国的,第一个摄影界的社团。后来,一直到六十年代“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才消声匿迹了。“文化大革命”过后,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从全国各地,市组建“影展办公室”开始,到成立“中国摄影家协会”告终,总共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当完成了以“办影展,搞宣传”为宗旨的;从北京一直辐射到全国各地的;庞大的组织体系之后,“中国摄影家协会”才出台;上野了。当时,文化界无不为从中国的大地上,涌现出的那一片“摄影家”,而震惊。
如果,中国摄影史已经把“中国摄影学会”写到前面了;那就别再去写“中国摄影家协会”的故事了。与其让外人笑话;还不如干脆再改回去算了;接着写“中国摄影学会”吧。“文化大革命”以前的好多事情都恢复了。天津的那个肉包子铺,不是还叫“狗不理”吗?错了再改回去;既然“文化大革命”都错了,还有什么可以抱着不放的?不就是多开一次会嘛,请德高望重的人,拍个板:恢复“中国摄影学会”。剩下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用不着再多说了。会后,派个人去民政局,重新登个记,在组织名称一栏内写上“中国摄影学会”;就结了。如此进行,即不用“放一枪”,也不用“点一炮”;就立马能树起一块里程碑来。
“道义”,如果还能够如实地把“中国摄影家协会”的故事讲给孩子们听;“混帐”,也就自然会记在“文化大革命”的身上了;而“历史”去“买单”,也是天经地义的。如此,顺其自然地运作;
中国摄影界的“元老”社团,才能够重新回到中国文化的圈子里来。
如此磊落的行为;如此划时代的举措,何乐而不为呢?要是还不端锅的话;粥,可就该糊了。
纠正错误就是进步。还是“中国摄影学会”的名堂好。她既有文化,又有内涵;既有品味,又有风度。恢复“中国摄影学会”,是“真理”对历史的修正;恢复“中国摄影学会”,是顺理成章的天经地仪;恢复“中国摄影学会”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历史必然了。如果“中国摄影学会”的名字真的恢复了;人们的心理也就真的塌实了;玻璃,也才真正地被擦干净了。
然而,上个世纪,当“中国摄影家协会”出台的时候,真正是横空划过的一道电光:还没等大家看清楚,又出了什么事;各路英雄好汉就提起“长枪”,扛着“短炮”,迎着狼烟上去了;那光景也不愧为“风流人物”又一曲“壮歌”。在中国这么大的树林子里,鸟的种类是很多的;有没有不学无术,只图名利的等闲之辈呢?要是有的话,就不怪“小人无不多才”了。当然,好汉们各有混到“中国摄影家协会”里去的办法。哥们儿进去以后,就都被隆重地刷上了“中国摄影家”五个大字。大家金光闪闪,三生有幸,终于都变成了“贵族”。可到了后来,“中国摄影家”们跑了。大家兴高采烈地去上别的“船”;去找别的人;去干别的事儿去了。
在上个世纪末,“中国摄影家”满天飞了……。
闲话一扯起来,就收不住;也不知道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如今盛世的闲话,不是给大家添个菜,凑个热闹;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只要痛快就行了,反正吃饱了饭,也没什麽事儿干,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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