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在核实中..       来源于:中国艺术传播网

首先,我对孙德侠会长和洛阳的摄影家们表示由衷的敬意。然后,讲以下六个问题:

一、我们所处的时代:
在《河南摄影人对乡土的迷失》一文中,我不愿也没有针对温晓晗先生的无聊之作展开论战。他的评介文章,尽管形式是认真的,但观点的本质是无聊的。温晓晗先生说:《乡土中原》是对中原农民生存状态的可视诗话。《乡土中原》影集确实是诗化的,但中原农民生存状态的真实是诗化的吗?我不知道温先生的出身以及学术背景。但是,我想他一定同意中原是中国的缩影,乡土是中原和时代的缩影。那么我们的所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呢?是一个有许多无奈、困惑、缺憾的时代,甚至是充斥着谎言的时代;但同时又是在艰难中前进与进步的时代———个胶着的时代。在胶着的时代,知识分子有责任关注贫困、贫穷、弱势、底层,有义务推进公平、公正、公开、文明。
(略约2700字)
我推荐陈桂棣和春桃夫妇的《中国农民调查》,请大家务必一看。
我们欣喜地看到,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温家宝同志为总理的新一届党中央、中央政府,对胶着状态下的问题看得很深,吃得很透,很焦虑,也很果断,并已经有所动作和作为。
但解决问题和困难都要有个过程。因此,摄影家必须面对这些困难与困惑,为党和政府、国家和人民分忧解愁。??
二、摄影家的自我定位以及责任与使命
马宏杰、吕光伟、“再别康桥”等朋友的跟贴与文章都很有深度。他们都提到了责任与使命问题。 我个人认为,摄影家应属于知识分子、文化人。既然是知识分子与文化人,就应代表着社会的良心、理性与良知。这个定位决定着摄影家如何发现、怎么发现、发现什么的问题。
世纪交替的时候,有关权威人士和部门搞了个《100年100人》。里面似乎是没有摄影家的。很正常啊,闭目沉思一下,又有哪些影作与影人能够有资格跻身其中呢?
 重大的使命与责任,从来都不是他人或外力赋于与强加的,从来都是来自于自己灵魂深处的某种骚动与呐喊的驱使,自愿、自发地承接与承受,并愿意在某一阶段或毕生为之全身心奋斗的。否则,灵魂就不得安宁,神志就不很清醒;白天精神恍惚,夜里睡不着觉;吃肉不香,谈恋爱不来电,看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单眼皮……请问,您有过种感觉与境界吗?有了,也不一定能够担当起某种重大的使命与责任;但如果没有,是绝对地、百分之千担当不起的。还不如赶早断了做摄影家的心思,免得落个唱卡拉OK的效果——自我感觉良好,其实别人很难受。如果还是喜欢摄影,那就做个摄影基础普及工作者,隔三差五地约三俩个双眼皮、白皮肤且戒备心较差的美眉,到郊外人少地偏之地给她们辅导辅导;或者做个摄影生意人,开一家小店,倒腾着水货,赚一把自以为很多的小钱,然后像个富人那样,到诸如阿富汗、北朝鲜之类的友好邻邦旅游几天(当然要带上照相机);回来以后再搞个影展,写点游记什么的。再然后呢?就像我在新闻界这个样子,从20多混到30多,从30多混到40多,再混20年退休,永远都算不得一个大记者。
  那么,谁才能担当起这种责任与使命,谁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摄影家呢?只有一种人——心甘情愿、发自肺腑地认为“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人。
  在今天,摄影是一种语言已被公认。因此,摄影家应该有下地狱的心理储备。但请注意,千万别误会我有支持摄影家破坏社会秩序、对抗法律的倾向,我坚决反对这种做法。我所说的“下地狱”指的是,摄影家要经得起心理、皮肉与筋骨的磨难。
三、我心目中的摄影家
  级别高的人不一定是摄影家。镜头长的人不一定是摄影家。名气大的人不一定是摄影家。获奖多的人不一定是摄影家。
  很遗憾,我们至今没有摆脱“官本位”的桎梏,“级别”仍像水一样无孔不渗。不是连和尚也上下活动着非要弄个“副处”级别不可吗?既然不懂电影的人可以去管电影,不懂传播的人可以去当主编(比如牛群),不会创作的人也可以算作家(比如刘晓庆),因此,那些在各级摄影界级别很高、地位很显赫的人不一定是摄影家,也就没有什么可奇怪了。那些操着长枪大炮、拿捏出的架势看着很吓人的人,不一定是摄影家。他拿的镜头长,只能说明他条件优越、他有钱。吴印咸的摄影名作《兄妹开荒》、《白求恩大夫》,据说都是用120单反低档相机拍的。那么名气大的人是不是摄影家呢?不客气地说,目前我们摄影界的许多许多人,甚至是许多有影响的“大家”,是由于“根正苗红”或“革命需要”或其它的什么原因才搞起摄影的。这些人中,不乏文盲和半文盲,但由于干这一行时间久了,画面也能摆布得很“完美”,照片也能洗印的很“清楚”(很可笑,“清楚”竟是很多“摄影家”其实是“摄影匠”的毕生追求),尽管让明眼人一瞥就知道他的大作是挖空心思导演出来的虚假之作。但由于能经常不断年复一年地在报纸、杂志上发表“作品”,甚至可以混入一些高规格的影展,因此名气似乎也大了起来。但是,这种人不能算摄影家。当然,获奖多少跟摄影家也不能画等号。艺术创作的极“左”模式至今还束缚着某些艺术家,摄影界尤甚。他们尽管嘴上不说,但心里总是在默默地背诵着“三突出”和“高大全”。其实现在很多情况下并不是有人在强迫他们这样做。但是,思维的定势已经形成了,创作的套路已经习惯了,改,谈何容易!有什么样的创作土壤就会有什么样的评奖结果,因此,我们的许多摄影获奖作品走不上国际舞台,经不起时间检验。有的,干脆就是雕虫小技,把老婆孩子叫过来在自己家陶醉着欣赏着偷着乐可以,蒙蒙外行也可以,除此之外免谈。
四、摄影界与摄影家应该恪守什么样的普世价值观与普世性
普世价值应该是放之四海皆准的价值,普世性即人类的共同守认。如何确定普世价值观与普世性,是一个关乎摄影家价值取向与职业品质、职业尊严的大问题。
自由是人类所要达到的最高目标与境界吗?
平等是人类所要达到的最高目标与境界吗?
尊严是人类所要达到的最高目标与境界吗?
不,统统不。那只是一种底线。如同空气与水,是人的基本需求。
你感到自由吗?感到平等吗?感到活的很有尊严吗?如果你感到了,那么,乡土中原,也就是庙堂中原之外的芸芸众生呢?
> 五、某些地方摄影界与摄影家的疑似动物行为
人类也是一种高级动物,这绝不是骂人的。
1、秃鹫意识。秃鹫就是座山雕。貌似骄健、前卫、高蹈,其实,由于祖祖辈辈、常年累月以死尸为食,毛孔与基因里有某种顽固的酸腐臭味。很像传统的文化人,以为书画就是文化,长年沉缅于收藏、鉴赏、把玩这些陈年古董,浪费了许多时间、精力,特别是创造性。他们不善于推动、改善、借鉴、创造文化。因此,中国的文明史上,多文学家与道德家,少思想家与哲学家。但这与摄影界,摄影人何干呢?有干系,因为摄影文化人已经有了做传统文化人的趋势和走老路子的倾向。
2、群狼现状。不善于单打独斗,不善于发现与创新,就爱跟风与扎堆;要么视某领域为禁区,要么就将其糟蹋为白区——一哄而上,如同群狼抢独骨。别人有了某种成功的作品或独到的思路,就像一群饿狼发现了根骨头那样冲上去,尽管奋不顾身,毕竟面临的却只是这一根骨头。慢镜头如此,非典如此,人体如此,我们三门峡对白天鹅的冷暖也如此,现在拍天鹅的摄影家有时比天鹅还多……
3、虎哥情结。谁在政治上、级别上、资历上、经济上有优势,谁就当某地的头儿,很少考虑他的学术地位与学术见解。
4、八哥舞台。保加利亚颜语:当夜莺沉默的时候,××就成了最好的歌手。长期以来,只有两本杂志、两张报纸充当主流声音。声音和媒质的单一,如同鱼群里缺少鲶鱼。《大众摄影》,普及性,《人民摄影》,唯美性。这与我们穷是有关系的,摄影基本或刚刚摆脱“照像”阶段;“像”嘛,“像”就行了,“清楚”就行了。我的一位朋友就非常推崇“清楚”,几十年如一日,每拍一张照片后总是自我陶醉于“真清楚呀”……,摄影界缺少声音特别是缺少争鸣,是制约进步的“肠梗阻”。其实大狗要叫,小狗也要叫,在叫声中比高低上下。仲永本来“指物做诗立就”,可是,“又七年,还自扬州,复到舅家,问焉,泯然众人矣。”为什么?夸他的人太多了。
顺便提一句:文艺评论界某些人是即平庸又傲慢。我曾参加过一次摄影作品研讨会,“省级”评论家自说自话后扬长而去,根本不屑再听听别人的观点。
5、打狗战术。打狗战术就是关门战术。张五常说只看音乐、绘画、摄影方面的书,显然不能成为严肃的经济学家。但摄影人只就摄影论摄影,显然也成不了摄影家。
“再别康桥”跟贴说,团结出这个,团结出那个……等等。但从另一个角度讲,文人就要相轻,团结是件坏事。现在的摄影界有一种经济学上的滞胀现象,看似繁荣,实则病态,这些年来,放的最开、走得最远的是法制与道德,束缚最多的思想与意识。
圈子是批评的坟墓,如同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想进步快,就加入某个协会、某个圈子;但想进步慢,也请加入某个协会与某个圈子。
六、关于河南和洛阳的摄影
其实我去年最想出手的是河南的作家。但想来想去,找不到靶子。写谁呢?二月河的作品是神奇的,但不是壮丽的,我不愿意提。其他人在公众中的知名度普遍太低,写完某人作品的评论后,人家会问我他是谁啊?我还得再写一篇介绍他的文字,麻烦,何苦呢。二十年来,我总共写过四篇关于摄影的文字。每次都出于冲动与本能。因为我对河南的摄影家,特别是关注乡土的以及洛阳的摄影家充满敬意。在这个时代,能够舍弃庙堂之高而甘愿置身乡土、江湖之远,仅凭这一点,就有足够的理由让人敬重。
本来,我从不跟化名的网友对话。因为那就像一个躲在暗处的顽童,不论扔来的是面包还是砖头,都令人感到突兀。但是,我愿意跟洛阳的摄影家坦诚对话。
还有洛阳的摄影在线,办得不错。
洛阳摄影界的缺憾:在“12.25”火灾这一重大事件面前没有留下厚重的东西。
对摄影界的建议:
1、立即从“摄影就是照相”中挣脱出来;
2、在变革的时代担当起具有摄影个性化的独特职能。有“作”才能有“为”;
3、摄影家必须研究理论并要注重理论创新、对理论有所贡献。
 
补充几点:
今天是个畅所欲言、导向正确、与人为善,学术含量足额的研讨会。我本人学到了知识,受到了启发,也交了朋友。因此针对朋友们的发言,再补充几点:
1、 关于时代:马宏杰先生说我对时代慷慨激昂,但说的似乎是摄影界的题外话。我的本意是:在这个胶着状态的时代,摄影应该先吃透时代、把准脉搏,再有所作为。
2、 关于温晓晗:我对他也充满发自肺腑的敬意。但我必须指出,他的某些观点是无聊的。

3、 关于《乡土中原》。有个前题:十分尊重。爱之愈深,责之愈切。
4、 关于关怀:谁也当不了救世主,拯救不了世界,普渡不了众生。就像一片绿叶遮蔽不住阳光一样。但,一片绿叶毕竟能够给人带来荫凉。
5、 关于资格问题。刚才有位兄弟说贾玉刚没资格拍《吸毒女》。我不赞同。但我赞同他说的《乡土中原》优于《僧人档案》。
6、 关于摄影多元性:我特别崇尚多元性。比如赫伯瑞茨的裸体作品《丝蒂芬妮在烧烤》一直是我的珍藏与偶像。开个玩笑:如果斯蒂芬尼愿意嫁给我,就是我离婚的时候。




上一篇数字与胶片,两驾马车能否并驾齐驱?

下一篇人体摄影亟需正本清源



 【相关文章





版权声明:文章观点仅代表作者观点,作为参考,不代表本站观点。部分文章来源于网络,如果网站中图片和文字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我们及时删除处理!转载本站内容,请注明转载网址、作者和出处,避免无谓的侵权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