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在核实中.. 来源于:中国艺术传播网
法国《国际先驱论坛报》2008年4月1日文章:市场大潮孕育中国新一代青年艺术家
几天前的一个慵懒午后,中国顶尖美术学院学生王海洋(音)在学校版画系安静地将自己最新的油画作品收好。他二十三岁,刚刚在北京一家大型画廊进行了第一次主要作品展。王说自己的许多作品卖出了三千美元以上的单价,而且他还尚未毕业。他指着一副颇具视觉刺激的画作自豪地说:“这是我的新作之一,三月份我在新加坡还有一个展览”。
人们的看法或许见仁见智,但中央美院这所位于北京的公立大学已经变成了热门青年艺术家和设计师的养成所,他们的作品受到北京和上海商人的热捧。
这所学校的入学要求及其严格,每年的入学率不到一成。许多教师都是百万富翁,其校友包括中国一部分最成功的当代艺术家,如刘韡,方力钧,张欢(音)。随着当代中国艺术市场的繁荣,他们的学生也迅速走俏,收藏家经常出现在学校里,寻找下一个艺术巨星。在年度学生作品展上,他们留在作品标签上的不再仅仅是姓名和作品名,还有电子邮件地址和手机号码。
中央美院招生负责人朱迪(音)称:“可以说,我们拥有中国最好的学生和最优秀的教师,学生的前途十分光明。
尽管这所学院的使命和校园风貌都已经改变,和艺术市场过于紧密的关系还是让某些人感到不安,他们认为应当保护学生免受商业影响的压力。北京的一名商人程昕东说,“买家也开始去学校寻找下一个张晓刚。”他提到的这位明星艺术家的一副作品二月份在伦敦索思比卖出了三百三十万美元的价格。“他们甚至会在学生毕业之前就联系他们,跟他们说,‘我会买下你的所有作品’”。(近年来,纽约和洛衫矶的热门美术院校也出现类似现象)。程认为“这很危险,这些年轻艺术家需要时间成长。”
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认为,这个学校迅速积累的财富得益于中国政府对实验艺术越来越宽容的态度。尽管北京还是会审查某些敏感作品,但经济和市场改革已经改变了政府对艺术的看法,也改变了中央美院培养青年艺术家的方式。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该校占据了天安门广场附近不大不小的一片地方,面对约二百名学生,老师教授的是苏式现实主义艺术手法,大多数学生都注定要为国家工作。现在,学校拥有占地三十三公顷的新校区和超过四千名学生,提供的专业包括设计、建筑、大量数码和影视艺术课程,一些毕业生收入上百万。
朱迪称,过去学生满怀艺术热情。“把艺术看成是生活方式,中央美院就是一个人才库。现在,社会变了,越来越多的学生把艺术当成工作。学生现实多了。”
中国其他一流美院也在经历类似地转变。中国美术学院曾培养出这个国家最具创造力的艺术家,在杭州东部建设了一个巨大的新校区(其前身为杭州艺专)。中国西部的四川美术学院因培养油画大师而出名,今年的一千六百个入学名额吸引了六万四千名申请者。
但是其他院校的影响力都无法与中央美院相提并论,后者直接得到中央政府的支持。最近校方还说,中央给予的支持一直都非常慷慨。这个学校的新校区位于天安门广场以北十六公里,拥有咖啡厅、上乘的餐饮设施、宽敞的教室和艺术工作室、精良的设备。教师人均月工资不过七百美元,但是这些对于大多数教师来说算不上什么。中央美院毕业生刘晓东自1994年开始在此任教,其作品描绘的常常是中国的弱势群体,如三峡移民。但刘也位列中国最富有的艺术家之列,他的一副三峡作品在去年拍出了二百七十万美元的价格,成为当时中国当代艺术家作品纪录之最。
中央美院的一名院长,同时也是中国最受欢迎的雕塑家——隋建国的作品曾拍出十五万美元的价格。身兼教授和雕塑家的展望也非常成功,他在北京郊外的工作室雇用了超过四十名工人。
在中国最精英的美术院校任教的荣誉对于这些艺术家来说仍有很大的吸引力,特别是在目前中国艺术市场蓬勃之际。今年,中央美院设法招致到了53岁的徐冰,他曾在工作了18年的纽约获得过麦克阿瑟基金的所谓天才奖。徐冰现在是中央美院负责国际联络的副校长,他说,“中国是全世界最先锋,最具实验性的地方。一切都是崭新的,有这么多新事物在发生,我希望成为其中一份子。”
徐的作品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还颇受争议,当时中国才刚刚向西方开放,他的回归对于北京艺术界来说是一个惊喜。1988年,他的中和媒体装置作品《天书》,由手工印制的书籍、天花板和墙幔构成,看上去是重现古代的文本,但其中却是假造的无意义的汉字,有人认为那是对政府的婉转批评,但作品在中国美术馆展览时却造成了轰动。
该校有些教师私下里感叹传统中国画的式微,以及历经上百年之久的严格培养方法的衰落。有些人则抱怨,现在的美术学生不像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样充满灵性与理想主义色彩。但也有教师认为,他们大多生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学生,只是反映了席卷中国的变化之势,这股变化为中国带来了更多的财富,也让中国更具全球意识。但大多数教师都同意的一个主要转变是:学生对政治的兴趣减少了,而更加关注其个人奋斗和身份问题。
以王海洋为例,他将在今年毕业,画布上描绘的是某个像极了他自己的人:睁大的眼睛,充满表达欲望,这可能会被认为是困惑的灵魂。他说自己的作品“诉说我自己的故事、我的精神,艺术的整个过程就是自我治愈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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