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在核实中.. 来源于:中国艺术传播网
科技的介入对摄影的影响
纵观摄影艺术史;摄影的各个阶段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人文与科技的完美结合而显现出明显的时代文化特征。如果我们把摄影文化的演变按科技发展和科技介入的水平划分,其大致可以分为:手工制作时期一机械复制时期—电子网络时期。也只有这样划分我们才能清楚地看到科技的介入是如何对摄影审美文化产生影响的。从七、八十年代开始电子文化逐渐兴起,以影像处理技术、远程数据通讯技术、多媒体技术和网络技术为代表的电子与网络时代迅速来临。它极大地动摇了传统摄影的两大基础——光学和化学。而后者的出现,大有消灭图书和传统传播媒介的“胃口”,并有可能把人变成为虚拟世界里的“信息动物”。更糟糕的是,在互联网上的信息传播是以互动、网状和超文本的链接方式进行的;每一个人既是信息的接收者又是信息的传播者。特别是传媒的非线性传播使信息变得十分地脆弱并容易被修改和掩盖,从而它使我们生活的每个角落都填满了被扭曲的信息垃圾。人们渴望得到信息以解决自身的疑问;但是信息越多就越难把握,产生的疑问也就越多,人的思考和判断能力就越容易被破坏。从而在信息与决策之间形成了现代人的普遍心理—强迫性的焦虑。
电子影像对摄影传统文化的解构
那么电子网络时代的审美转型是如何影响摄影文化的呢?既然我们在前面对不同历史时期科技影响摄影所表现出来的不同文化特征做了简单的阐述,那么如何界定电子网络时期呢?我想这既可以理解为以电子技术为核心的当代电子影像和现代传媒科技时期,它主要包括影像处理的数字化进程和影像传播的网络化两大部分,也可以从当代审美实践的角度,探讨以电子技术为核心的当代影像和传媒科技对当代审美观念的重构和影响的时期。
只要我们略加考察,我们就不难发现,电子科技正从两个方面向摄影进行渗透。首先是电子技术直接介入摄影,使划分摄影艺术与非摄影艺术的标准日趋模糊,其结果是使摄影艺术本源的权威性得到了破坏;其次电子影像破坏了影像反映客观世界的权威性,从而使人们更多地是从人的主观出发,去选择题材、影像构成和拍摄时机,强调人的情感存在而非世界的客观存在。由于这两方面的共同作用使电子影像的审美价值呈现出多元的不确定性,也正因为这两方面的原因使摄影作品的产生方式、审美的接受方式、影像的传播方式和摄影评价方式都发生了变化,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电子影像时期的审美转型。
首先考察电子影像时代。由于数字化高科技的发展,使一些程式化的重复劳动逐步被计算机所代替,这标志着人类体力劳动这一最后工序将被大规模的压缩,创造性(创意)劳动将成为人类的唯一劳动。这样使划分摄影艺术与非摄影艺术的标准日趋模糊,使摄影艺术本源的权威性得到破坏。
我们知道劳动的性质是划分艺术与非艺术劳动,审美与非审美活动的标准。手工制作影像时期的摄影人被称之为科技人才。这不单指他们必须完全自己动手,参与每一个化学和化学程式,而且他们完成影像更多是通过一种固定的体力劳动程式进行。由于感光材料的原始、摄影器材的笨重和操作的繁杂,使影像多是现实世界的纯粹反映,摄影人不被承认为是从事创意劳动的艺术家,这阶段既没有摄影家也没有摄影艺术这一提法。作为摄影本身更没有摆脱绘画的影响而独立成为艺术的一个门类。当摄影发展到机械复制影像时期,社会的分工已十分地明显,工厂式的体力劳动与创意的摄影被区分出来。虽然科技的发展使影像的质量已很难区分出从事专业摄影与非专业摄影,但是脑力劳动的创意却是一个摄影人成为艺术家的重要指标。它使艺术与非艺术、审美与非审美、审美价值与非审美价值之间存在着明显的界限。然而在电子影像时代,由于数字化高科技的发展,使一些程式化的重复劳动逐步被计算机所代替,这标志着人类体力劳动这一最后工序将被大规模的压缩,创造性(创意)劳动将成为人类的唯一劳动。另外科技的发展也使创意成了大众的工具,从而使创造性—(创意)劳动成为了人类的大众化劳动。这样使划分摄影艺术与非摄影艺术的标准日趋模糊,使摄影艺术与非摄影艺术创作被混淆了。从而人们不禁要问:什么是摄影艺术?艺术与非艺术、审美与非审美、审美价值与非审美价值之间的界限消失,使摄影艺术本源的权威性也得到了彻底的瓦解。
电子影像时代正是通过混淆拍摄者、制作者和观者,混淆影像的客观现实性;最终使摄影艺术本源的权威性变成了泡影,本源成了泛本源。在手工制作影像时期的摄影作品与外在世界的物像几乎是重要的,其“能指”虽然不能说与“所指”完全重叠,但也是联系极其紧密的。随着科技的发展,摄影影像符号渐渐的成为“作品”和“文本”。“能指”和“所指”的距离被无情地拉远。很多影像成了“我注六经”的个体行为。假如说以前的作品是建立在对情节的美化之上,那么电子影像时代的作品却是建立在运用数字化技术传达着模拟扩展和广泛重造之上。所以电子时代的审美观念从“作者已死”到了“作品已死”发展到了“读者已死”。当整个文化环境被电子化和技术化时,摄影影像本身所附有的现实性可以根据现实需要通过设计被复制时,幻影有时反而成为了现实,传统的、模仿生活、再现生活就会让位于当代美学的创造性的虚拟概念。是先有想象,后有影像的现实,是先有创造,后有影像的对象;这里已不是根据过去来展示现在,而是根据未来来虚拟现在。最真实的世界,谁又能说不是虚拟的世界?虚拟来源不是对现实的空穴来风,而是对现实充满希望地幻想。
正由于电子影像本身的特性决定了其创作手段的多元化和多视角,并产生了一些不同于以往单一与僵化的传统摄影思维视角(影像成了随心所欲的结果)。其放弃摄影习惯以一个概念中心出发,以固定概念进行审美分析和创作。读者由于具有平等话语权,其可以不必像以往那样凭借丰富的知识和考证的繁琐去诠释作品的“意义”和“本意”。相反;只要凭借一个“人”的感觉,将理解和创见看成人自身存在的方式去阅读作品的“原意”,其影像符号既是审美开始点也是终结点。以上这些都直接导致了审美信息从以往的相对稳定变成了极不确定性,从而使审美价值呈现出多元化的特征,直接开创了人类艺术史上“真正个人化”时代。这里的“个人”不仅是指个人选择的丰富性,而且还包含了人与各种环境之间恰如其分的配合。“工具真正的为人所役,而非被工具所役”,现在,无论是谁都可以给维纳斯穿上牛仔裤,让弥勒佛扛上广告牌,更可以给蒙娜丽莎画上胡子。电子影像不单使影像传播单向、线性交流变成了双向、互动的交流,更使摄影作品变成了摄影文本。原创作品负载“意义”的功能被削弱了,影像符号与内容意义的二元对立结构被解构了。
另外,笔者并不排除用电子影像做纯记录的方式。但这种纯记录的方式并不能列入“电子影像对摄影传统文化的解构”这一议题。这里论述的是对传统文化的解构问题而不是影像的记录方式的优劣。
网络传媒对摄影文化的影响
过去我们的传媒是以慢为特征,它表现为一种三维的静态和封闭的理性空间。而网络传媒中的电子影像传播不单以光的速度进行传播,而且是以开放的、虚拟的、平等的和互动的形式进行的。以往传媒是单向强迫性的信息灌输,而电子网络不单打破信息传输的时空障碍,而且赋予人平等的话语权。这里每个人都是信息的拥有者,同时又是信息的制造者。其影像的拷贝,不仅和原作一样完美,甚至可以通过某些电子技术做得比原作还要好。它广泛运用电子复制技术、电子仿真技术、拼贴影像技术和空间变形技术组织起来的一套独特的美学话语,必然造成对传统摄影美学话语的解构。这样必定使传播媒体引出新闻摄影、报道摄影和文献摄影中有关电子影像及其在网络传播中的伦理与道德的问题。从这里可以看穿影像的客观性从来就不在摄影影像本体里面,哪怕是在机械复制时期里的FSA纪实运动也毫不例外。电子网络时期的摄影行为无疑成了“摄影真实性”的放大镜,无情地向人们揭示,其“摄影真实性”很大程度上是被主观意识追加上去的。这种“人造的真实”,在电子网络时期谁都可以给作品“赋予真实权”,无论是摄影家、传媒机构还是阅读者本身。(这就是电子网络时期的摄影平等话语权)而以前各个摄影时期一般只有摄影家和传媒机构才具有这种权利。我想这些是每一个纪实摄影家所无法回避且应该认真思考的命题。笔者最近在一套盗版网络软件的封套中,惊奇地发现以下一段广告词:“君子爱碟,取之有‘盗’——没有用户能离开微软,也没人喜欢用盗版。但我们没有钱买正版,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挑战微软的知识霸权,在这里变得十分必要,而且重要。盗版赋予了一个高尚的理由和动机——‘爱国主义’”。我们暂且不去评价盗版的社会危害性,在网络的世界,每时每刻都进行着大至银行密码,小到影像的盗用;每时每刻都在挑战知识垄断、话语垄断和传播的垄断。电子网络的平等给予每一个人的“话语权的相对自由”,它使大众美学在后现代社会里更显得孤军突起。
正如前面论述的那样:数字化操作的深度介入本身直接破坏了影像反映客观世界的权威性,以致使空幻的影像虚拟技术操作结果直接地为了电子影像的内容(无论是以纪实的形式,还是艺术的形式),从而使我们传统的影像伦理和道德在这里更显得苍白无力,以致塑造媒介的力量本身就来自于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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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电子传媒一旦失控,就会从根本上颠倒现实与形象的关系,使得形象转而凌驾于现实之上。它直接参与制作现实、驾驭现实,甚至比“现实”更加“现实”。其最终结果是把审美文化变成审美操作;把影像作品当成美学用品。这样把以前一个以理性结构为基础的完整的影像表达系统分解成了一种畸形感性、残缺话语影像系统。对现实进行一切虚拟地解构,理性能力的不断萎缩使纯心理化的审美活动变成纯感官化的电子操作,从而使影像的深度负载功能转化为影像的虚无与趣闻。现实影像与过去和未来的联系被纯粹的操作变成了偶然的佐料和甜品。影像垃圾充满人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或许数字技术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使用这种技术的人。这也许是电子网络影响摄影文化最残酷的一面。所以说,科学永远无法克服本身被滥用这一事实。当电子影像在各个领域取得辉煌成就的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困窘。虽然电子影像的产生和网络传媒的发展使得全球的人们可以更密切地联系并相互合作,传媒的现代化使人类和地球变成了“地球村”,而且彼此之间的依赖强度正与日俱增。另外,永远都只是工具电子影像与电子传媒本身,却被人在纪实、新闻和心理幻像等一系列摄影创作中,造成了一批由于语境的脱离使“所指”的无限制地膨胀和意义的极端稀薄的怪物。其最终结果有可能是见像不见物,影像成了空泛的表述,什么意义也没有。它永远也不可能帮我做出怎样反映这个社会,怎样拍摄这种生活的抉择;其更难以托付或寄借我们的生命、盼望和忧伤,并进而指引灵魂生活。
在电子网络时期里,地球村的狭小与人群各异的审美价值、审美取向和审美方式之间存在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而人们又不得不面临电子传媒的技术革命,把世界结合成了一个巨大的联合体这一事实,世界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兼容并蓄新格局。民族、国家的许多价值观念将让位于网络中的大大小小的社区价值观。所以人们在享用新技术的同时,又受约于新技术。新技术的不断加速发展又产生了一种新的审美价值体系。英国历史学家霍布史鲍姆(J.Hobsbawm)认为:“电子网络时期的审美已经分化为两大支流,一支是具有科技复制性的“艺术所为”;另一支是只知道艺术家个人灵感为何物的旧有创作模式;科技复制性的艺术所为不仅改变了人的创作方式,而且改变了人观看现实并体验创作物的方式。20世纪后期的摄影艺术更多地是一种顺应消费市场的电子制造,入并不比传统的摄影人差,但却少了传统摄影人那份孤人独行的奢侈。”目前人们还很难形成与这种高技术相适应的新情感。因此摄影家唯有树立一种当代新型价值观,充分考虑电子传播手段对人类审美,心理的影响,以积极的态度参与才能指向未来,而不将电子影像停留在无意义的独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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