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在核实中..       来源于:中国艺术传播网

从来都有这样一个问题“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呢?”。艺术,从来就有一个“源”与“流”,出处与来历,身份和认同的问题,对于近年愈加活跃的“当代艺术”而言,尤其如此。

什么是“当代艺术”?并没有人真正地去对待和辨别,大家“人云亦云”地借用着这个曾经红火的词汇。只有著名理论家高名潞,在最近接受《南方人物周刊》的一个访谈中,采用了一种比较理性和客观的态度,来试图对之加以描述。

但是,对于这些年关注“当代艺术”的艺术家,批评家或者策展人而言,“当代艺术”是一个熟悉而又熟悉不过的学术名词,也许还是艺术家们扎堆聊天侃山时调侃的词汇,或者还是对于当代艺术圈遥远而陌生的那些人异样不解的态度,言辞还有鄙夷。

一,不堪回首的当年

当代艺术在随着中国社会进入“前现代”社会和逐步进入“现代社会“,当代艺术原来边缘化的状态被脱离,而越来越被社会主流关注。当年的“现代艺术”曾经完全处于地下状态,很可能还曾经是国家安全局秘密关注的对象。

因为“当代艺术”当年对于主流社会的对抗态度是明确的,二者一直处于力量较量的状态,而普通百姓对于现代艺术的态度,也决定了社会主流对于不被社会接受的“当代艺术”的某种潜在的姿态,因为当年“现代艺术”曾经遭遇的是被逐出“伊甸园”的命运。

当代艺术借助西方哲学思潮对中国现实进行批判的态度,矫枉过正地改变着曾经铁板一块的中国意识形态领域的松动,也在意识形态的较量当中逐渐地改变着中国人对世界的看法。

比如,罗中立,程丛林等在“文革”结束后,敏感地在艺术创作中,对“文革”时期的历史事件与人物命运进行反思,也在对历史悲剧的深思中,获得对一个新时代的来临的欢歌。

而以栗宪廷为代表的“泼皮艺术”以玩世现实主义的态度对待曾经的过往,来调侃现实的种种无奈,当这种声音无限放大,暗中契合了某种人群的无奈无聊等心态后,那种傻笑,大头像和无以解脱的心理被放大,也表达了北方地域/皇城根下/紫禁城外,那些平头百姓无可寄托的精神世界和无奈心理,将那种符合京城无赖泼皮的人生百态给予了宣泄。

而无论是张晓刚和叶永青,则更多地带有西南地区的魔幻现实主义理想和逍遥于世的人生态度,正如张晓刚所言,他并不是一个“革命家”。那么,在当代艺术的主流中分支流派和丛生艺术形态的结构也并不完全统一。

二,廿年后的重逢与相遇

如果说,中国在1978年后迎来了改革开放,迅速发展,意识形态宽松和经济飞速前行的数个阶段后,中国的当代艺术或者说曾经的“现代艺术”迎来了他们的“第二春”的话,那么必须思考是什么使得他们---当年的艺术思想者,前卫艺术实验人,西方哲学的实施者,中国思想策源地的创立者们,去回顾,去追忆,去反思,去记录,去歌咏,去赞颂,去吊唁,去唱颂歌……

那皆是,因为中国在改革开放三十年后,终于获得了世界的关注,世界经济地位的上升,国家权利的被重视,国家在联合国的话语权/声音的放大,国家综合实力的日益强盛,那么,“当代艺术”作为一种曾经的政治话语,曾经的意识形态,曾经的历史语言,记录和承载了中国近三十现代化进程中承担的社会角色,意识形态,官方意志和百姓意愿的调和等种种使命。

那么,今天“当代艺术”进入主流体制,被代表官方的“研究院”归并进入政府体制,被官方正式授名为超越传统书法,西方经典油画的地位,艺术家被冠以“院士”的身份,从而似乎可与获得“法兰西皇家艺术院”“院士”的赵无极,朱德群等拥有等同的艺术社会身份,从而进一步证明,曾经被讽刺为“社会黑户”的当代艺术家,已经晋升为一个代表国家意识形态认同的政府理念。

不论这次国家行为的策动者,还是代表官方政府意识的授予仪式,都在某种程度上暗合了某些具有前瞻性的预言家所断言的那样;“政府招安行为,是一种主流意识形态的投降”。

三,谁是当代艺术中的“精英”?

当代艺术经历的悲壮和欢歌,证明一个曾经唤醒中国迷茫的“文艺复兴”时期确实存在过,一个曾经被历史的没落和意识形态的极“左”带来厄运的时代存在过,但是,中国也确实诞生过与历史同步思考的那些先哲,那些思想者,那些为中国命运而活着的“英雄”们。

但是,历史在不经意中已经滑行了很远,一代又一代带着模糊意识和淡忘痕迹的新人类已经悄然浮出水面,那些曾经的辉煌,那些不可被忘却的记忆,那些似乎已经转身成为背影的历史正在慢慢地被淹没和遮蔽,而成为历史故事中的主角们依然还处在边缘位置,那些曾经经历历史的英雄们不能让这样的集体记忆成为一个时代的“国恨家仇”,于是,一种无意识的“集体反思”爆发出强大的冲击力和影响力,于是,“当代艺术F4”的艺术代表作成为一个契机和隐伏的导火索,将一个时代经历的火热和崇高,理想和浪漫,对未来的思索和在现实社会中的挣扎,曾经经历的“冰火两重天”的中西方文化背景的比较对照进行了一次史无前例的祭奠和膜拜。那个时代,那些人们经历过的人生历练和摔打,经历理想和生活的挣扎,经历了种种人生况味的时代同行者们,再次选择了“艺术”这种样式,进行独特思考的方式,并将现代艺术或者说“当代艺术”毫无怨言地彻底地进行了下去。

四,是象宋江们那样彻底投降?还是将“当代艺术”进行下去?

是“将革命进行到底”还是“缴械投降”?这是每一个知道了“当代艺术被招安”事件后,最直接的反映和态度。依照现场文字记录可知,一贯桀骜不驯的文化学者陈丹青发表了对当代艺术和艺术家的警醒之言。那么,那些并没有表态的当代艺术家则某种程度代表着: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接受了政府“招安”的姿态。

无论当年多么排斥主流官方的“高高在上”姿态,还是当年顽强抵触和反抗主流社会的认同与统领意识,今天,当年的社会叛逆者和“愤青们”终于在进入中年阶段时,虽然他们还是保留不屑或者不羁姿态,但是社会给予的宽容,毕竟给他们带来了不曾拥有的社会身份/身价和地位,并给他们带来如明星般的光环色彩,给他们带来不曾有过的荣耀和绚烂时,作为已经进入“不惑之年”的他们,如果面对当年的同学师长,当年的小伙伴和经过历练的同龄人,我想,他们更多地乐于接受来自主流社会的认同和接纳。在某种程度上,以此证明选择从事艺术,与“选择从政”和“选择经商”一样,同样也属于人生的一种不二选择。

对于已经成为父辈的“当代艺术F4”这代人而言,当年的叛逆和反抗似乎也象“披头士”那样曾经所向披靡/无所畏惧,经历过美国“猫王”时代相似的无所选择和无所不选择的人生阶段,而世界也在这样的进程中,不得以无奈地结束了政治意识形态的紧张,“冷战”时期的结束和后现代社会的迅捷变异,他们在一个应该成就人生的年纪,幸运而妥协地接受了社会的认同。

社会在毫无选择地向前进,时间在流失,每一个人的生命价值没有再次重复的可能,那么对于选择了被政府“招安”和被主流社会的接纳认同,似乎已经属于“当代艺术”和已经属于艺术史和中国当代社会发展史上的一种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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