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在核实中.. 来源于:中国艺术传播网
作为一名照相机操作工,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边缘?我没有加入任何的协会,没有职称。老九说我是手艺人,然也。五年前摄影界某前辈曾语重
心长地对我说,以后象我们这些自由职业者将要参加国家职业技能部门的统一考试才准予从业,他可以介绍我加入摄影家协会,考试时可以对我网开一面,我当时就愤然拒绝了:我吃摄影饭这么多年了,没有人阻挡得了!我没有师承谁,没有沾谁的光,别搞那些哩咯啷!
老实说,我成为一名照相机操作工,全凭自学,没有人教给我什么。当我想入门的时候,我看见那些腕儿和大师们摆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和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开的嘴脸——够了!
2000年的时候我在出版社楼下开着一家照相馆。一天,画报的某同志拿了几个貌似玻璃体或水晶球的东西来找我说让我给拍照。我看了看是“××”杯摄影大赛的奖杯,分别是一、二、三等奖的。我很纳闷:主办方和获奖选手为什么不给自己的奖杯拍照?答曰:拍了,不好,无法用。我谁呀?连参赛资格都不够的!可是我还想尝试尝试,就应了下来。结果我给奖杯拍的照片登在了画报上。在一个“文化单位”楼下开照相馆是有压力的,单位的很多人会来找你拍照,然后会很苛刻地挑剔你,知识分子的细腻够你受的!
2002年全国葡萄学术会议300多人拍一个合影,我把租借张国栋老先生的林哈夫架起来的时候,大家都等待拍照,某老前辈却拿着他的哈苏XPAN跑到我的前面去显摆,弄得大家在毒日头底下曝晒,后来被某领导的秘书把他象个猴子一样叉开。拍完照我收机器的时候,某老前辈又站在自治区主席的必经之路上等待接见和握手,又被当作障碍给叉开了。我不明白,摄影人难道就这么没有身份?
我开始拍风光的时候,某前辈(乙)又指导我说:某某获奖专业户为了拍胡杨租用了羊群,燃放了烟幕弹,……我开始感觉摄影就是一颗烟幕弹。
在后来的与摄影相关的学习和工作中,继续有那么多的演员们穿着艺术家的外衣,戴着创作的帽子,拿着专家的教鞭来吓唬我,都被我一一击退了。×年×月×日给中国混凝土协会开发票时,我问对方:抬头怎么写?答:混协。我突然有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是啊,这是中国目前最大的一个文化部落啊,大家都进屋遮荫避雨去了,就我在外野跑!我认为中国混协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和溜冰猴所创办的手淫协会相提并论的大型群众团体,我当然要加入!
有了中国混协的会员证我还怕谁?现在摄影的人不是喜欢显摆吗?一比名头,二比行头,三比品牌、四比型号,五比长度,六比体积,七比直径,就象是拿大行货吓唬小姑娘的西门庆一般。继摆拍新闻之后风光也时兴摆拍,处处散发着铜臭的风光摄影师们不惜花大价钱租骆驼,租牛马,甚至租人(他们已经把西藏云南等很多偏远地区淳朴的民风破坏殆尽了)。民俗或纪实也可以象老谋子拍电影那样搞,只要有政府或企业组织大型的伪文化活动他们就派上了用场,长枪短炮好不热闹!简直可以跟军乐队,少先队的花鼓队,老年大学的秧歌队媲美!集体无意识式的集团作业,拍什么到哪里都一窝蜂,象牧人的羊群,鞭子到哪里,骚户到哪里,他们就到哪里,哪管是悬崖还是急流险滩,象逐臭的苍蝇,这些随大流的无脑婴儿不停地奔忙,只为在比赛中获奖。庸俗化取向象高浓度的硫酸一样影渗透到劳苦大众的审美观中,并深深影响着绘画。他们追求低色温,暖调子,艳丽的色彩,没有层次的图象,全然不关注个人感受,更奢谈人文关怀或思想情感!这群垃圾制造者是纯粹的后工业时代的产物——说他们是垃圾制造者一点都不冤枉他们,因为他们中不乏花费着国家钱财的蛀虫,开名车,走名山大川,随地扔电池、胶卷盒、塑料袋等等包括避孕套在内的垃圾,而我所见到的韩国或日本鬼子在别人的国度里却很自重。他们不光制造垃圾也破坏文物,在名胜古迹上随手刻画自己的名字以达到遗臭万年的效果,在古城堡里极尽摧枯拉朽之能事,毁坏断壁残垣,……不一而足。拉帮派,占山头,抢地盘的动物性原始本能他们玩得很纯熟,玩概念的江湖八卦他们不落后,用现代化手段干预图象也美其名曰艺术:拍风光用步话机,烟幕弹,后期制作用周正龙老师教的简单嫁接PS……总之,无知者无畏,敢干就是艺术,脱光就是艺术,女人就是艺术。
我们的记者朋友记者喜欢的是命题作文,先入为主,主题先行,调子先定好了再去寻找素材,做填空题,照样拿高分。围着领导转,赛过了导盲犬!高速连拍,比狙击手还快,过去是因为用公家的胶片,现在是因为不用胶片,损坏快门也是公家的,所以数量取胜总有优势。
算了,说那么多,全为了给溜冰猴的小说《记者正传》的续集提供些新鲜素材,还是留点包袱换酒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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