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在核实中.. 来源于:中国艺术传播网
他从记事起就迷恋上了青铜器,17岁就开始独立修复国家级文物,北京人的发现者贾兰坡赞誉他的手艺“不可多得”,在三十年时间里修复青铜器等国家级文物上千件、出版论著数十部……他就是贾文忠。
贾文忠,今年47岁。年纪不算老,头衔却不少:中国农业博物馆研究部文物研究室主任、副研究员,中国文物学会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国文物学会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中国文物学会文物修复委员会秘书长,文化部艺术品评估委员会委员,中国民间国宝评审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央电视台《鉴宝·艺术品投资》顾问等一大串。
很难定位他究竟是什么专家。修复专家?鉴定专家?金石专家?全形拓片专家?任何一项都难免以偏概全。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他的四十七年的人生中,贯穿主线的就是青铜器。
2008年春节前夕,笔者在他的工作室见到了这位传奇人物,听他讲述他的已有30年的青铜器人生。
1 子承父业——要对得起先人
说起贾文忠与青铜器的故事,要先从100多年前说起。在清朝光绪年间,北京有个修古铜器的作坊,叫“万龙合”,是京城里绰号“歪嘴于”的太监开的。19世纪末,“歪嘴于”走出紫禁城,在前门外开设了万龙合古铜局,以修复青铜、金银、陶、玉石等器物为业。他的弟子张泰恩,人称“古铜张”,继承发展了他的文物修复技术,开创了民间“青铜四派”之一北京派的“古铜张”派。
1937年6月,一个13岁的男童被通古斋掌柜乔友声由家乡河北束鹿带到北平,拜在琉璃厂“古铜张”派第二代传人王德山门下,成为“古铜张”的第三代传人。这个男童就是贾文忠的父亲贾玉波。
旧中国当学徒是苦差事,受苦受累受骂,有时免不了还挨打。这些,勤奋好学的贾玉波都熬过来了。每天贾玉波清晨五点就要起床,晚上十二点才能回家,两头儿看不见亮天儿。为了学习传拓技术,夏季里,背上一卷凉席到荒野古庙去拓碑……光阴荏苒,岁月如梭。到了上世纪40年代末,学有所成的贾玉波终于出师自立。十几年没日没夜的学习,贾玉波不仅精于修复铜器、金银器、陶瓷器、石器,而且对翻模、铸造、錾刻、鎏金、鎏银样样精通。
解放后,贾玉波60年代至80年代在中国历史博物馆为中国通史陈列搞文物修复工作,这一时期贾玉波的修复手艺达到了顶峰。他先后参与了国宝重器司母戊鼎、西汉长信宫灯、马踏飞燕、秦陵兵马俑等国宝级文物的修复和复制工作。他的一个徒弟这样称赞自己这位老师:“贾玉波老师是在从旧社会过来的老一辈修复工作者中最具有‘创新’思想的代表。无论是在修复、复制、铸造还是打錾、鎏镀金银,他样样都是高手。”贾文忠在这样一个家庭长大,在很小的时候便受到父亲的耳濡目染。
小时候的贾文忠没有什么玩具可玩,就玩父亲做坏了的一些唐三彩小马、小铜佛、小俑人。他很喜欢这些东西,捧在手里一个劲地看,年龄很小时就萌发了对文物极大的兴趣。
今天,贾文忠能成为一代文物修复的大家,如果说父亲的耳濡目染是一个原因的话,那么聪明和好学则是另一个原因。有时候,父亲在家帮朋友做一些活儿,顺便教孩子们怎样修理铜器、粘接陶器,他都记在心里。平时,贾文忠一有时间就往父亲的工作室跑,看老师傅们干活儿,随身带个小本子,边看边记,不懂就问。老师傅对这个好学的孩童尤其喜爱,毫不吝惜地对贾文忠言传身教。贾文忠学到了许多文物修复的方法和知识,至今仍受用无穷。
贾文忠小时候还玩过一种带有商周青铜器图像的玻璃板底片,有上千张,这些就是贾玉波他们早年修复的铜器照片。贾文忠清晰地记得照片上的那些青铜器。“长大后发现,那些青铜器都是流到国外的原始照片。我们自己的文物,大英博物馆有,美国的大都会博物馆、佛里尔博物馆有,日本的国家博物馆也有,不能不令人心痛。”激动的语气里不无一分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困惑与遗憾。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照片上的国宝回流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庆幸的是贾家还掌握着这么一门手艺。作为修复世家的后代,只有将这门手艺学好,更多地去修复和保护国家文物,才对得起先人。”前代的卓越无形中对后代产生了激励。
2 文物郎中——第一个被想到的是他
文物郎中是这样一群人,他们有一双神手,能医好文物的“病”,使它变得完好如初。我们在博物馆看到的文物那么完整光鲜,连个裂缝都找不见,就都经过他们巧手的整治。贾文忠就是一个声名远播的文物郎中。
2007年2月14日,中央电视台举办的《民间寻宝》节目上,一件曾被陈逸飞出价一百万美元的战国铜镜尤其引人注目。节目进行到向观众展示阶段,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在瞬间发生了。就在礼仪小姐移手之际,古镜突然从盒内摔落到地面上摔成了碎片,现场专家和观众顿时大惊失色,不知如何圆场。这时,栏目负责人方书华当场承诺将邀请国内最著名的青铜器修复专家贾文忠将这一古镜尽全力修复完整。
破镜怎能重圆?方书华不是骗人的吧!现场观众疑问重重。而就在数天以后,这个疑问就烟消云散了。经贾文忠修复后的战国铜镜由中央电视台归还给了所有者,一场炒得沸沸扬扬、似乎难以化解的风波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平息了。
贾文忠的修复技艺有多高?著名人类学家、北京人遗骨的最早发现者贾兰坡就对贾文忠的技艺推崇备至。贾老说:“中国传统文物修复技术是中国的国粹,应当加以重视和弘扬。当前从事文物修复人才匮乏,贾文忠同志为此项事业做出了贡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其实,贾文忠在文物修复领域享誉已久,在他的文物修复历史上,不可不提的也许要数修复三门峡西周虢国墓地出土的青铜器文物和修复江西新干县出土的商代青铜器文物了。
那是在1990年,轰动全国的三门峡西周虢国墓被发现,成为当年国家十大考古发现之一。由于墓穴坍塌,长年埋藏于地下,出土的上万件青铜器的破损程度极其严重,致使相关的文物研究无从下手。国家文物局、河南省文物研究所和三门峡文物局对此非常重视。1991年5月,文物部门特聘贾文忠参与并指导这批文物的修复,可以说他是受任于“文物的危难之间”。
虢国墓出土的青铜器有上万件,其中最有价值的是那套君王编钟。这是迄今发现的西周晚期最珍贵的一套编钟,共八件,总重146.75千克,形制为合瓦形,每个上面都有铭文,四个大的均为五十一个字。出土时,这些编钟多已破碎,钟身锈迹斑斑。
经过精心修复,贾文忠不仅恢复了编钟的旧貌,而且声音依然和谐悦耳,一点都不走音。1992年,经贾文忠修复后的这套编钟和其他包括七件一套的铜鼎和壶、盘、匜等铜器三十余件以崭新面貌参加了故宫举办的文物精华展,观者啧啧称赞。
修复这种复杂至极的文物对贾文忠来说早不是孤例,最有难度的要数江西新干县出土的商代兽面纹卧虎立耳铜方鼎。此鼎修复后高29cm,长21cm,宽14cm,造型与纹饰与中原殷商文化的铜器相似,罕见的是它的立耳上各有一个造型新奇的卧式小老虎。
铜鼎出土时严重变形,碎成了十几片,被泥沙层层包裹着。有的部分已经腐蚀掉了。看贾文忠拿出的文物出土时的照片,再看看修复后的照片,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修复这件青铜器,是贾文忠修复过的最难器物之一。“那段时间往往一坐一站就是一天,累得腰酸背疼,头昏眼花。”
修复的过程极其繁复,清洗、除锈、整形、焊接、补配、錾花、做锈,再用化学的方法表现出腐蚀生锈的效果,每一道工序都要好几天的时间。一套流程下来几个月也就过去了。辛苦自不必说,光是和文物整天打交道这种孤独感就是普通人所难以承受的。这些过程既需要高超的技术,也需要高度的耐心,常常一坐一站就是一天,累得腰酸背疼,两眼发花,头都大了,如果不具备平实的心态和女人一样的细心,没有对文物的热爱,是绝对干不好的。文忠修复文物时,手不闲着,心更不闲着。每件文物在他手里最少三五天,长的能有两三个月,可以说他把每件文物都吃透了,如何制造的,纹饰特点,铭文内容,锈蚀或损坏程度,锈迹色泽,出土时的情况,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修复,而是进行研究了,修复完了,研究课题也就完成了。处处留心皆学问,他的丰富经验就是这么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他能够成为一名不仅精于修复,还长于复制和鉴定的专家,不是偶然的。
贾文忠妙手回春的修复经历实在是太多,三言两语还真是难以说尽。粗略统计,贾文忠在近30年左右的时间里,修复各类珍贵文物1200余件,修复后成为国家一级文物的有400余件,高超的修复技艺可见一斑。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正因为贾文忠有这样一双回春妙手,每当有珍贵文物需要修复,第一个就想到贾文忠也就不足为奇了。
3 鉴定专家——不昧着良心说话
贾文忠文物修复的手艺在文博界已经享誉三十余年,但如果认为他就这么一门手艺那就大错特错了。在文博界,贾文忠为人们称道的还有他的火眼金睛,有很多民间的珍贵文物被他发现,也有很多所谓的“珍贵文物”因被他识破而归于平庸。
在2006年,一位甘肃藏者拿着一个被很多专家判了“死刑”的香炉给贾文忠看。“这个香炉造型非常稳重,拿在手里也非常沉实,款式也比较正规,而且器上有伊斯兰文字,有很高的文物研究价值。”凭借这几点,贾文忠认定这肯定是一个存世量极少的正德炉。果然,在2006年中央电视台的赛宝大会上,这件贾文忠推荐的明朝正德炉被专家公认为珍品并获得银奖。
贾文忠鉴定文物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从来不人云亦云。曾经在广东东莞的一位藏家请贾文忠鉴定他花了300多万元买的一个四羊方尊。“四羊方尊这样的国宝重器全世界只有一件,是独一无二的孤品,他怎么会有。”贾文忠充满好奇。一看之下,果然是赝品。
四羊方尊的真品藏在国家博物馆,贾文忠曾经亲眼见到过。而假的形状比真的小,无论造型还是铸造工艺都有明显的仿制痕迹,不符合商代青铜重器的特征。不仅是四羊方尊,这个藏家甚至还有“司母戊鼎”,一个人就有几十件国宝级文物,更为滑稽的是每一件都有形形色色的国家级专家开具的证书,还有著名鉴定机构的物理鉴定证书,一摞一摞的。
这样的藏家贾文忠在浙江温州、宁波、义乌、广州、深圳、珠海以及山西等地见过不下几十个,亲口告诉他们是假的都不信,他们只信说真的那些专家,拿着这些专家开的“证书”自娱自乐。
贾文忠的鉴定眼力是数十年千锤百炼出来的。1979年贾文忠高中一毕业就来到北京文物局工作,被分到文物复制厂青铜修复组工作。当时的工作主要是修复和复制价值较高的珍贵文物,正赶上“文革”文物退还,一入行就能接触到很多珍品文物,贾文忠说“自从参加工作后最重要的是接触到了一批老专家如程常新、傅大卣、马宝山、魏隐儒、赵存义等恩师。”加之贾文忠从小培养起来的兴趣,这可真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近几年,贾文忠又随中央电视台寻宝节目走遍了中国的三十多个城市,见到的真东西假东西数不胜数。在这个过程中,贾文忠的鉴定功力可谓一日千里。“凡是假的东西,一般扫一眼就知道个大概齐了。这就是实践的好处,如果我坐在办公室里肯定达不到这个水平。”
在社会上历练了这么多年,贾文忠发现很多收藏爱好者都迷信专家,不管是哪方面的专家都信。“术业有专攻,专家至多也只是擅长某一方面或者某一时期的,全能的专家根本不存在。”
因为在鉴定中敢于说真话,不屑于阿谀奉承,贾文忠有时也难免不受待见。也曾经有人想给贾文忠几十万元让他开鉴定证书,被贾文忠回绝。“无论你有多少张专家开具的鉴定证书,不管是多高级别的专家。该是真的就是真的,该是假的就是假的,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近年来,文物市场异常火爆,盛世收藏的形势也愈演愈烈。造假者的水平也越来越高,有时候贾文忠都不得不佩服造假者的水平。“鉴定就是和造假者赛跑,落后一步眼力就跟不上了。”贾文忠之所以能始终跟得上,还是归功于文物修复功底。
贾文忠的鉴定能力源于对青铜器的刻苦研究,可谓无心插柳。“修复手艺提高了,鉴定的眼力自然就上来了,我的主业还是青铜器修复,这才是我的老本行。”贾文忠说。
4 守护“遗产”——将修复手艺更好地传承
贾文忠今年刚刚47岁,但是在文物修复领域已经摸爬滚打了三十年。三十年中,文物修复是传承有序到门可罗雀的一个过程。这也是一出传统手艺必经的一场戏,兴衰不由人。在这股潮流中,曾经显赫一时的“古铜张”手艺,也终究难以摆脱门庭冷落,传人渐稀的尴尬境地。
“这年头,急功近利的思想太重,很少有人能真正坐下来研究文物修复,对此感兴趣的人也越来越少。”贾文忠忧心忡忡。
目睹着文物修复手艺就要濒临失传的绝境,贾文忠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再过二十年,三十年,如果还没有人重视文物修复的话,这门手艺就要失传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从古铜张到王德山,再到贾玉波一家,这门手艺传承得有条不紊,但是贾文忠这一代之后呢?谁来承续?一定要有人牵头才能搞起来,贾文忠说。
1991年,为了将业内人士联合起来共同挽救文化遗产,贾文忠倡导发起了文物修复委员会,担任常务理事、秘书长,主持秘书处的日常工作。文物修复委员会成立之初便运行艰难。
钱,没有;人,也没有;贾文忠一时进退维谷。为此,贾文忠奔走四方,向各级文物主管部门申明情况,向热心于文物事业的企业、事业单位及公司寻求帮助。对于贾文忠而言,或许没有能比看到传统修复有序传承更令人欣慰的了。截止到2007年,贾文忠发起的文物修复委员会已经发展了全国1000多名会员,并召开了几次大型会议商讨修复技术的传承问题,反响不错。过程可以轻描淡写,个中艰辛却为外人难道。
在文博领域一直有一个说法,就是“是儒不是匠,是匠不是儒”。奔波在一线的人没什么理论素养,象牙塔里的学问家又缺乏实践的能力。这个定论也同样困扰着贾文忠。从高中毕业就走上工作岗位的贾文忠在四十岁以前一直都摸爬滚打在实践一线,没有接受过正统的大学教育。“即使能辨别真假,可以妙手回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从研究上来讲,一件器物详细的来龙去脉以及其中蕴含着的深厚传统文化才是最为重要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贾文忠毅然来到北京大学就读研究生班。
从17岁入行起,二十年韶华已逝,对于贾文忠来说,人生最好的学习时间已经过了。无论是个人精力,还是记忆力,都已经难以和青年时期相提并论。同时工作也占去大部分的时间。几年的研究生班生涯,贾文忠一天也没有浪费。他翻遍了和青铜器相关的著作,同时又兼任青铜器修复实践的老师。在班级里,既是同学又是老师的贾文忠自然备受瞩目。
研究生毕业以后,贾文忠真正成了一个儒匠合一,理论与实践并重的青铜器专家。这段学习经历也启发了贾文忠。“如果将文物修复作为一门专业在学校设立,那老祖宗的传统技艺不就能传承有序了吗?”困扰贾文忠已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那就是将文物修复搬进大学课堂。
“旧社会口手相传的方式对于修复人才的匮乏只是杯水车薪,要想使这门手艺更好地传承,只能是走正统教育的路子。”于是贾文忠先生将传统文物修复技术讲进了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中央民族大学博物馆专业、清华大学艺术品高级研修班,系统地讲授传统文物修复的发展历史,各类文物修复的方法。现又担任北京联合大学、中国防卫科技学院“文物鉴定与修复”专业的教授,为青铜专业、陶瓷专业学生系统讲授各类文物修复技术。从1996年起为海淀走读大学创办“文物鉴定与修复专业”,现已有6届学生毕业,大多被分配到故宫博物院、首都博物馆、颐和园等文博单位中,深受用人单位的欢迎,现有很多同学已成单位中的主力。
贾文忠一边从事教学和实践,一边还对传统修复进行研究和整理工作。从上世纪九十年代起,贾文忠就经常走访一些和父亲贾玉波同时代的文物修复专家,虚心向他们求教。二十几年里,贾文忠都是王德山、傅大卣、魏隐儒、马宝山等老一代文物专家的常客,平时每有闲暇,就拿着一个小本向他们求教,虚心请教,边问边记。
20年里,贾文忠先后出版了《贾文忠谈古玩修复》、《古玩保养与修复》、《贾文忠谈古玩赝品》、《贾文忠谈古玩保养》、《贾文忠谈古玩复制》、《贾文忠谈青铜器收藏》等专著十余部,论文数十篇、200多万字。“这些成果都是我从老一代的口手相传和自己在几十年的实践中整理出来的,现在被很多大学的相关专业和培训班作为教材,市场上也出现了各种版本的盗版。不过能受到关注我还是很高兴。”
尽管付出了很多努力,贾文忠仍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在传授文物修复技艺的过程中,遭遇的冷漠令贾文忠有些心酸。
“如今的年轻人很少有人对这一传统手艺感兴趣。确实,文物修复者充当的是为他人做嫁衣的角色,从来都是幕后英雄。文物再有价值,最终都归功于文物研究者,而不是修复者。从业者没有很高的社会地位,这也是文物修复行业由盛转衰的一个原因。”
从2002年10月参加“国际博协亚太地区第七次大会”时,他就曾发表“中国传统文物修复技术是无形文化遗产”的观点。近年来也一直为此事呼吁。
修复是为了研究,研究是为了传承,贾文忠是那种一条道跑到黑的人。虽然困难,但还是要做。“不管怎样,这门手艺绝不能失传。既然咱懂这个,就是责无旁贷的。”贾文忠说。
今年,贾文忠正为将青铜器修复申请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而努力,对于贾文忠来说,这门传统技艺的传承任重且道远。
来源:《北京日报》
【相关文章】
版权声明:文章观点仅代表作者观点,作为参考,不代表本站观点。部分文章来源于网络,如果网站中图片和文字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我们及时删除处理!转载本站内容,请注明转载网址、作者和出处,避免无谓的侵权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