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在核实中.. 来源于:中国艺术传播网
十多年前,中国文物鉴定界的前辈们成了中国拍卖市场的把关人。如今,此情此景已然不再,中国书画鉴定处在青黄不接阶段。
2005年12月11日,苏女士在北京一次拍卖会上拍得署名“吴冠中”的油画《池塘》。2008年7月1日,吴冠中在其上写下“这画非我所作,系伪作”。苏女士以此为据,将拍卖公司和卖家告上法庭,目前此案正在审理中。
近年来,随着市场的火爆,书画鉴定纠纷和官司此起彼伏,鉴定的话语权从以往鉴定专家“一言堂”的格局中挣脱出来,各方人士各就其位,各执己见,众多书画官司在鉴定的裁决上卡壳,鉴定成为书画市场的软肋。人们不禁质疑:书画鉴定到底由谁来做?谁说了算?
几张大嘴什么都说
古代书画的鉴定有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和各大博物馆的专家,现当代书画的鉴定则政出多门,几张大嘴都在说。
鉴定家在说。古往今来,鉴定家因为对于书画具有丰富的鉴定经验和敏锐的鉴别眼力,为世人所信服。不过,鉴定家之间有时也会在作品的真伪、年代问题上产生分歧。1995年,张大千的《仿石溪山水图》在某拍卖会以111万元成交,其上有鉴定家谢稚柳的肯定意见。后来,收藏者找到鉴定家徐邦达和史树青鉴定,两位均表示此画是伪作。最后,这场南北鉴定界的“真伪之争”以画芯被人替换而了结。
史论家在说。2005年,“黎雄才、关山月作品展”被关、黎两家后人认定“无一真品”之后,岭南画派纪念馆、广州美院的专家随后对作品进行了鉴定,认定为伪作。过了一些日子,展览主办方又让北京的专家鉴定,得到的是“真迹”的结论。
书画家在说。大多数人认为作者对自己的作品鉴定最具权威性,因此,藏家将买回来的作品请作者过目是常有的事。面对鱼龙混杂的市场,许多书画家也奋起“打假”。因作者指定署名作品系伪作而引发的官司时有发生。
书画家眷属在说。书画家过世了,人们常常求助于其家属后人,后者中的许多人也自觉承担起鉴定真伪的责任,由此引起的书画鉴定纠纷也不在少数。2000年,在上海展出一批被称作傅抱石金刚坡时期的作品,被傅抱石之子傅二石指认为伪作。2002年3月,石鲁夫人邀请石鲁朋友、同学、学生及长期研究石鲁的专家等,对河南出现的一批“石鲁遗作”进行鉴别,与会者基本认定“均系假作”,石鲁家人遂通过媒体发表“打假声明”。
书画家的友人、弟子在说。现当代书画家的作品请友人、弟子鉴定真伪也是常见之事。参加拍卖的一些作品上,经常看到一些艺术家友人、弟子的题跋。这些题跋如果出自名人之手,会增加作品的含金量,因此,有些作伪者不仅伪造原作,还仿制其友人与弟子的题跋。由此而引发的诉讼也不少见。
此外,拍卖公司、画廊等经营单位和一些美术馆、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特别是民间的各种鉴定机构也在说……各种名目的鉴定大行其道,一张张大嘴,惊人之语时出,质疑之声四起,书画鉴定怎一个乱字了得?
从专业角度看,各方对于书画作品的鉴定是成立的,但也可能是片面的。现当代书画家多应酬之作,无疑会造成作者、家人、弟子在判断上的迟疑或错误。鉴定家也不是万能的。在波澜壮阔的书画鉴定海洋中,每一位鉴定家都有各自擅长的领域,谁也不可能成为“通才”。可是,一些鉴定家、史论家在鉴定时,常常越界跑马,以其昏昏岂能使人昭昭。
那双小手在那儿紧捞
在一张张大嘴吞吐天地、指点江山之时,人们分明看到有一双小手在书画鉴定体系的漏洞和黑洞里紧捞。
漏洞在于法律法规的不完善。迄今为止,国家没有设立权威的书画司法鉴定机构,没有法律法规为书画打假提供有效的手段,而什么人或者什么机构具备鉴定真伪的资格、什么部门的鉴定会成为法律采信的证据,都没有明确的条文规定。据曾经打赢书画真伪官司的画家史国良叙述,第一次开庭,焦点集中在画作到底是不是假画上。作为原告的史国良要求进行鉴定并列举了中央美院、北京画院等多家重要美术机构。但是法院认为,上述机构的鉴定结果不能作为司法依据,如果要鉴定,应该去版权中心、笔迹鉴定中心等单位,但是法院提供的几家机构都不愿对画作进行鉴定。
漏洞在于权威的缺失。从前,古代书画的鉴定,业界一致认可“中国古代书画鉴定组”的主要成员。这些年,其中一些人过世,一些人年事太高,而后继者不足,以致当今书画鉴定人才匮乏,整体水准直线下跌。此外,现当代书画本身纷繁复杂,画家众多,绝大多数个人、流派的书画鉴定研究尚未全面展开,具有权威性的书画鉴定家尚未出现。说来,因为现当代书画的鉴定难度相对比古代书画容易,人证、物证相对较多,所以现在到处都是权威,也就没有了权威。
漏洞不补便成了“黑洞”
这黑洞就在于有偿鉴定的泛滥。市场的火爆使现当代书画作伪之风猖獗
来源:济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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