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民彤 来源于:中国文学网
近日,《光明日报》刊登“刘震云:最想去乡村,给孩子们上堂语文课”说:在第24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期间,举行了一场跨文化的文学对谈——“窥视社会灵魂:文学大师的对话”,本届北京国际图博会阅读推广形象大使中国作家刘震云,邀请法国翻译家安博兰(GenenieveImbot-Bichet)、捷克作家伊娃·佩卡尔科娃(IvaPekarkova)、以色列青年翻译李雅各(KobiLevi),以及数十名读者一起,共同探讨文学与生活的关系。
在对谈活动上,刘震云谈了什么是成功的小说、文学作品的翻译源于“精神能跨越文化、跨越国家、跨越民族,为人们所共享”这些文学课题外,他还公布了自己的“乡村语文课公益计划”:“我从小在一个村庄长大,在读小学时,因为年龄小,老师讲的内容我老是学不会。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到乡村去,到一二年级的孩子中去,给他们讲一堂与他们生活密切相关的语文课,唤醒他们关于生命的共同体验,在课堂上,不仅听老师讲话,也让一个个孩子主动发言说话,把他们培养成他们自己。然后,手牵着手带他们来到明年的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让他们知晓文学的乐趣,让他们看看图书的世界,原来是那么丰富。”
在当代作家中,走到乡村体验农村生活的变迁,或者调研传统村落的消失书写乡愁;或者在大都市里,为青少年读者举行文学讲座或演讲;或者在文章中常常谈起曾经的语文课留下记忆的语文课文;或者关心中小学语文教育的问题……这样的作家还是比较多见,但像刘震云这样要去山区、“到乡村去”,给农村的孩子们讲讲语文课,而且成为他“现在最想做的事”,这样的希望跟农村孩子们成为朋友的作家似乎不多见。
刘震云为什么希望给农村的孩子们上语文课,“给他们讲一堂与他们生活密切相关的语文课”?这是出于他的童年的记忆,“我从小在一个村庄长大,在读小学时,因为年龄小,老师讲的内容我老是学不会”,“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小时候就是下面坐着的,最前排那个学不会字的学生”,“这是我相信能把课讲好的最重要原因,因为我听不懂,所以我知道怎么从不懂讲起”,因为需要懂得孩子们的“能够血肉相连”的生活,要“唤醒他们关于生命的共同体验”……童年的经验和学习的经历,使刘震云想到还有多少像他小的时候那样“老是学不会”的孩子,这可说是他给孩子们上语文课的最本真的心理动力。
刘震云在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以及参加“BIBF阅读推广形象大使会客厅——刘震云和他的朋友们”活动与马东对谈时,多次谈到对语文对教育的一些看法。他不仅谈语文课的课文的编选问题,主张语文课的课文不能依照成年人的思维来选择,而应是符合孩子们的心理和情感,课文中选择跟孩子们年龄段相关的更能产生共鸣,也主张中国教育应以培养孩子们的独立的人格和自我的个性为主,“更重要的是教育方式问题,中国的教育方式最大的问题是课堂上一个人说话,所有人背着手在听。其实发达国家,老师也可以说,学生也可以说。春秋战国时候孔子也是这么讲课的。如果他从小的时候总是在听,不知道说,不准他说,那当他长大后这个群体会是一个什么生活形态和社会形态?另外最大的问题,它会把千百万孩子培养成一个人,而不是把千百万孩子培养成千百万个人。我去讲课的话,我也可以说,你也可以说,我们对一些特别细枝末节的、世界上能痛切感受到的一二年级的孩子的事,我们剔骨剖肉地细细交流一下,让一个孩子说话,把一个孩子培养成他自己”,然而现在却是,“这么多孩子,家长和学校联手把一个个充满才智、生动活泼的孩子最后变成像兵马俑那样的孩子……”毫不讳言自己对中国教育问题的批评。
身为作家,刘震云当然不忘文学的使命,他希望乡村的孩子们,“手牵着手带他们来到明年的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让他们知晓文学的乐趣,让他们看看图书的世界,原来是那么丰富”,给予孩子们接触更广阔的世界的机会,扩大他们的阅读的眼光,为他们的心田播下文学的种子,帮助他们从小就打下真善美的文学底色……
从新闻报道看,时值今年教育部统一组织新编的侧重中国文化和人文精神教育的小学语文教材投入使用,我们看过刘震云对语文课的一些想法后,对语文教材的编选该有哪些启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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